第909章 大将“秃头”菲斯克虎踞海尔加湖之北剑指韦克舍聚居区

商人们顺从的行为菲斯克很满意,所以他们的货物暂且就被扣押,还因商人自述愿意交出一些物资换取优待,其中可以吃喝的东西尤其是盐,自然被罗斯军队没收以充作军需,剩下的皮货不动。

菲斯克算是颇为客气的,他没有搜刮殆尽,毕竟自己的目的是征服并非要在韦克舍主动大肆杀戮。终究韦克舍的当地人会并入罗斯王国,当地人未来都会是朋友,把实情做得太绝就不好了。

既然被大王任命的延雪平总督海格在这里,菲斯克便拉着此人给商人们指明罗斯王国的目的,以及这些商人的新任务。

“你们不要再去北方了,那边刚被我们罗斯军队平定。如果你们知道狂熊卡尔的话,那个男人已经被我们砍了,负隅顽抗的数千人被杀。如果你们韦克舍也不想遭此厄运,就派出所有的头人和我谈判。你们,正好做我的信使。”

居然是命令韦克舍投降?这可比几年前丹麦难民要求分走一片生存之地更难以接受。

商人们全都犯了难,虽然他们不觉得这些骑马的罗斯军队能完胜集结后的韦克舍武装者,但罗斯人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商队武装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顷刻间就落败的。

更恐怖的是,这群人居然从延雪平方向南下!这个时代敢于远行的商人都不是蠢货与懦弱者,他们立刻意识到这位自称高贵者的秃头的罗斯战士所言为真。因为狂熊卡尔不会放任一支军队在他的韦特恩湖畔大摇大摆地走,再加上这支队伍里还有货真价实的延雪平人,各种证据都表明在这支骑兵的背后还有一支有能力歼灭“狂熊”卡尔的大军。

商人不得不搪塞一番,尤其是一位名叫哈弗勒斯的商人,因为与海格熟识,菲斯克毫不犹豫盯上了这个中年男人。

哈弗勒斯又被海格游说一番,海格更是拍着胸膛指出罗斯人不会骗人,这才愿意作为罗斯军队的信使,带着消息和剩下的人全部原路返回。

初听到罗斯军队会释放被俘的大家,还许可带回去一些财物,这是被俘的众人不曾设想的。

他们倒不觉得这些“匪徒”是好人,至少和真正的匪徒有所区别。

于是,那些被杀者的尸体被拉到道路边,活着的人被勒令挖坑将之掩埋。

商人们损失了一半的人,剩下的人觉得自己不是被杀就是做奴,想不到骑马的罗斯人竟要释放大家,绝望中立刻来了希望,甚至一些人看待这些杀人如麻的骑兵都不再恐怖,真的觉得都是一场该死的误会。

真正的恐怖只有商人们懂得,尤其是哈弗勒斯,本着过去与延雪平城的贸易经历,他要求海格尽量透露给自己一些秘密。

大势所趋之下,海格即自曝了自己被赋予的高贵身份,也冰冷地说起维辛格瑟岛上爆发的恐怖杀戮,以及一项更恐怖的秘密——罗斯军队联合瑞典军队,以及说不上名字的遥远东方的军队足有一万人,他们正在猛攻西边的约塔河,哥德堡必然陷落。

所以真正进攻韦克舍的罗斯军队其实是一支偏师,只有四百多人?

商人哈弗勒斯即恐惧又疑惑,一方面的罗斯主力有一万人,一方面又是这支偏师区区四百人。

瞧睡不起呢?指望四百人就命令韦克舍臣服?

但那位骑马的将领说得非常明白,所谓“你们不臣服我也不强求,限期不给答复就是选择战争,我将主动采取行动”。

未来会发生什么,哈弗勒斯不敢想也不愿去想,他能够猜到韦克舍的大户和丹麦移民们会作何感想。毕竟当年袭击银堡、屠戮哥特兰岛,沿着厄勒海峡一路烧杀的军队,就是瑞典人和罗斯人的联军。如今他们竟然走陆路卷土重来!

他生怕自己因传话被当做投降的二狗子,被自己的同族拉出来祭天。

本着多一份保险的原则,哈弗勒斯要求海格与自己同行。

罗斯骑兵继续赶路,队伍里增加了一批亟待释放的俘虏,现在正好由他们作为引路人,助菲斯克抵达韦克舍。

接下来的旅途很是顺利,甚至骑兵又俘虏了一些零星的商人,因其没有抵抗,便是在没收了有用的物资后被许诺释放。

骑兵队的行踪还是暴露了,有砍柴狩猎的人目击到北上的商人原路返回,还有一大群骑着怪物的武装者,猎户本能的觉察到危险,一溜烟地向着居民聚居区狂奔,这一点竟意外被骑兵忽视了。

于是,定居点主要聚集在海尔加湖南部的韦克舍居民获悉了这一诡异的交易。

商人折返、骑着怪物的军队,怎么想都太离奇。

韦克舍的民众并没有采取警惕,甚至大户商人等各种有头面的人懒得召开议会对此消息合计一番。

直到,一批难民划着船在湖上拼命向南划,他们在湖中就向作业的渔民哭诉自己遭遇袭击,一下子吓得渔民加入逃亡队伍。

海尔加湖上发生了恐慌,当难民抵达韦克舍后,那些把猎户的汇报当做精神错乱之语的人们,才第一次意识到大事不好。

敌人!已经在湖的北岸!

事情是这样的,当罗斯军队终于通过了森林区,呈现在面前的是一座景色颇为秀丽的湖区。

这是什么湖?无论是海格还是哈弗勒斯都称呼这是海尔加湖。

湖畔周围有着大量低矮的土丘,茂密森林覆盖大地,菲斯克扫视一番直接看到了一个小村庄。

“那是什么村子?”菲斯克举手就问。

哈弗勒斯不想多言,当罗斯将领发问之际,他就估计到会发生什么。

“快说!那是什么村子!”

“啊!只是一个小渔村。”

“是吗?那里有多少人口,当地人都是什么人?”

听得,哈弗勒斯支支吾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