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克摇摇头,旋即命令军队行动起来。一番训话后,骑兵向着渔村发起强攻。
终于有了一片开阔地,骑兵直接排成阵列在燕麦田上狂奔。骑兵的出现非常突然,多亏了很多渔民实际待在岸边晾晒整修渔网,当他们看到一群怪物冲杀而来,下意识想到的就是逃避。
虽不知来者是什么,他们跳上船只顾不得细软,最多将家里的孩子竭力抱走扔到渔船里,之后拼了命划桨逃离。
菲斯克无意去管那些逃跑的渔民,他现在需要一场行动给予韦克舍人下马威,现在就拿这个人口定然颇多的村子开刀!
抵抗的人纷纷被杀,女人尽数被罗斯骑兵控制起来。
现在,之前被俘的韦克舍商队幸存人员再也不敢怀疑罗斯人会采取的手段,他们的骑兵来去自如不说手段也极为狠辣!
身上染血的菲斯克只是洗了把脸,就穿戴着血污的战袍面相惊恐的哈弗勒斯:“你都看到了吧!不臣服我们的人,就是这样的下场。”
“啊!可是……可是你也没有给他们臣服的机会。”
菲斯克耸耸肩:“所以,我会给别的村庄机会。尤其是你!你必须把我的话带到湖泊的南边,否则!”
“你会大肆杀戮?!”哈弗勒斯惊恐问道。
“是的。杀戮。”
一身血污的菲斯克说起“杀戮”一词,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怪物。
不过这个怪物接下来的举动真是令哈弗勒斯倍感意外。
村庄男女老幼被俘多达三百人,他们可以被征服者作为奴隶,但菲斯克没有这么做。
这场战争,大王对骑兵队制定了一些原则,固然骑兵可以自行行动,对于战利品有些东西可以拿有些就不能拿,即便现在是实质上的没有人可以约束菲斯克。他断然可以来一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终究还是落实了王命。
村庄里绝大多数俘虏被释放了,除了一种人——年轻而未婚的女子。
众多俘虏集中坐在一起,无助地勾着头,完全不敢与那些征服者对视。
菲斯克便当众大吼:“年满十二岁的!没有婚配的女人!都站起来。”
谁敢站起来?母亲死死拉住自己的女儿,没有任何人回应菲斯克的话。
“可恶!站起来!快站起来。不站起来是吧?等一下我把你们都揪出来,之后再砍你们的头!”突然想到自己太暴躁了,菲斯克赶紧把商人哈弗勒斯叫出来。
论到哈弗勒斯喊话,那话语就委婉很多又苦口婆心:“你们快把自己的女儿拿出来吧!他们是罗斯人,只要你们把女儿交出来,你们就可以离开了。我会亲自带着你们离开,根本不用担心还有灾祸。你们别挑战这些罗斯人,惹恼他们大家都会死。”
一番怀柔喊话,村民终于半自愿地交出自己的女儿。一时间又是痛苦的骨肉离别,为了活命,父母甩开自己的成年未婚的女儿,一心带着其他孩子抓紧时间逃命。一方面是女孩痛苦的哭嚎,又在抓住自己身子的罗斯士兵那里使劲挣扎,抗拒自己未知的可怕命令。
反观罗斯战士,他们是高高兴兴的,因为大王有令,这场战争兄弟们可以肆意的抓年轻女子回去做妻子的。
因为大部分战士的祖源来自瑞典,论及对女人的审美,他们最喜欢的实质还是同样会说诺斯语的维京女人,其次才会选择斯拉夫女人。
近三百名村民被放走,他们被许可划船离开。
于是当菲斯克夺了二十余年轻女子后就解除了军队的看押,让开一条通路后,村民们急忙冲向码头划船跑路,短时间内就跑了个干干净净。
至此,哈弗勒斯真是弄不清楚。
他突然被菲斯克指出:“你瞧,他们都逃跑了。接下来该是你们商人和其他人。你们也走吧!我们罗斯军队会驻扎在这个村子,我们会等待你的消息。”
“我……我马上离开。海格,必须跟着我们一起走。他必须和那些头人和商人说明一下延雪平的事。”
“那是自然,海格自己也愿意。”菲斯克耸耸肩道。
“其实……”
“如何?”
哈弗勒斯定了定神:“我真是搞不懂,你竟然把他们放走了,还把我也放走了。”
“反倒不乐意了?”
“不。”哈弗勒斯目光如炬:“你是非常年轻的战士。我真不懂你是仁慈还是残暴。我……想知道你留下这些女子,准备做什么。”
“她们?自然是嫁给这些年轻的战士。怎么,还委屈她们了?”
“那是她们的荣幸。”哈弗勒斯赶紧搪塞,又神经兮兮地说:“我就是担心我的朋友们会拒绝臣服,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他们选择向你开战,你会如何?”
“如何?不如问我的国王会如何。大不了把你们全部杀死,我们就是这样对待不臣者的。我警告你!”菲斯克伸去一张冷酷的脸:“罗斯王国已经统治了瑞典和遥远的东方,今年整个约塔兰都将被我们征服。你们只要臣服,我们就是兄弟,你这个商人可以自由的进入瑞典做生意,整个罗斯会向臣服的韦克舍商人开放。你们也可以拒绝。拒绝的结果,就是死!”
胸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哈弗勒斯听得几近窒息,于是在极大的压力下干脆突然趴在地上干呕。
菲斯克再瞥他一眼:“看到死尸被吓到了?你快走吧,我给你三天时间。当我等不来消息,我就亲自去你们的聚居区用剑和矛讨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