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德有些诧异,怎么一众兄弟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
在前方就是噼天盖地的虎视眈眈的斯摩棱斯克战士,他们搭着密集盾墙,一根根矛一致向前,奈何,耶灵格透过盾墙缝隙,看到了那些敌人一张张紧张面容。
“斯摩棱斯克人,你们还没学会如何搏杀?”
狭窄桥梁为守军创造了条件,兵力严重不对等的局面大大改善。
坍塌的吊桥切实造就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局面,而守军出动了十二勐士,为首者正是经验丰富的老兵耶灵格。
耶灵格狠狠掐了艾文德脖颈一下,很不客气地骂道:“你就是个莽夫,因为你的愚蠢行动,我不得不站在这里给你解决问题。”
可艾文德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老叔,仅是处决俘虏和谈光荣?!你说的,我们在血祭奥丁。你瞧敌人已经逼近。”
“不错!血祭奥丁。”耶灵格不再废话,非常冷静地命令:“盾墙!”
“吼哦!”
一阵响亮战吼盾墙搭成。
即便他们尽是些半大小子,血统上实在是纯粹的北欧人,具体而言是瑞典梅拉伦湖出身的北欧小金毛与大金毛……
不过,他们实实在在穿着罗斯样式的战袍,乃至这搭建起的单薄盾墙蓝白相间。
“稳住!我们不攻!守住桥头让他们送死。”耶灵格继续命令。
一把把制式钢剑搭在盾上,比起噼砍它更适合刺,尖锐、坚固弹性与硬度的箭剑比进军的斯摩棱斯克人之矛头锐利百倍。
碍于后队推搡,士兵被挤压着进入桥头栈桥,继而踏在坍塌的吊桥处。
他们是瓦季姆训练的精锐士兵,各个对罗斯匪徒苦大仇深,可真的又机会与敌零距离厮杀情况又有所不同,不少人怯懦了、惶恐了。
一方在吊桥谨慎挪动,一方摆出有弧度的契型盾墙。
耶灵格作为指挥官位于阵中,他赌上了自己的命,而厮杀即刻开始。
守军的盾遮掩大半个身子,戴着面罩头盔的脑袋纷纷缩在盾后。耶灵格很聪明地把握住时机给木墙上待命的十字弓手命令,于是,包括搬上脚手架的全部四座扭力弹弓协同作战,箭失、标枪划过耶灵格的头顶,对着正面之敌打出暴击。
他一共就只有四座保养很好的扭力弹弓,本想着那东西安装在雪橇上,在冬季还能去不远处碰运气狙杀几头熊来着,意外的大战中用来杀敌算是用在了正路。
一根标枪甚至击穿了两人,尖锐矛头还刺伤伤了第三人,硬质皮甲在其近距离射击下行同宿舍。
像是糖葫芦般,三人连带着贯穿身体的矛直接跌落壕沟里,短时间内沉入沟底。
如此射击不在于杀死多少人,而是完全打乱了攻方布局。
“我们走!”耶灵格继续命令。
当守军的盾墙开始推进,短兵相接完成开始。
战士们身体抵着盾,高悬的右手握紧钢剑对着前方不断戳刺,刺杀看似杂乱无章却非常高效。
阵脚大乱的攻方被同伴挤压着进入吊桥仓促应战,他们还来不及调整自己的盾,短矛在此也变得施展不开,就勉强举盾拔出手斧与敌对攻。
就在乱战中不断有人被钢剑刺中,缺乏防御之处一旦中箭就是致命贯穿伤,当即坠落壕沟里,被缓慢流淌的西德维纳河河水沿着环形壕沟缓慢冲入主河道……
而那些足够沉重的伤兵沉入沟底。
耶灵格继续命令:“年轻人,继续刺!血祭奥丁!”
堡垒的守卫着们站在桥头岿然不动,盾墙屹立于此,盾上的涂色白垩泥因敌人之血完全染成了红色,而菘蓝的条纹更显绚丽,形成典型的红白蓝色带。
十二名染血勇士不止是奥斯塔拉战士,他们更代表罗斯王国的荣耀,与奥丁战士之光荣。
高处的友军始终在射击,回敬敌人糟糕的骨簇箭,不求它杀伤只求乱敌阵脚。
于是,斯摩棱斯克军队完成成了添油战术,后队看不清前队的遭遇,同样瓦季姆也看不清,有这位“勇敢者”不断命令,后队只好拼命挤压前队。
耶灵格气喘吁吁,他还能继续战斗,却见身边的小伙子们丝毫不见疲态。
“年轻真是好啊。我年轻时都没打过如此舒服的仗。”
老头子不禁的叹言被艾文德听到,这小子戏谑道:“难道老叔你真的老了?”
“是老了,倒是还能继续战斗。现在都知道怎么作战了吧?也许你小子说得不无可能。”
“什么?”艾文德喘着粗气问。
“就靠我们一百人,如若机会得当就能耗死这群敌人。机会不是等出来的,记住,是诸神恩赐我们机会,你们都把握住。敌人又上来了!继续迎战!”
于是,刚刚得以喘息的守军十二勐士,又投入到新的厮杀,沐浴新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