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个金发金胡须的年轻人,莫非这个年轻的瓦良格勇士就是这支骑兵大军的头儿?
无奈的约蒙努斯只好双膝跪地,这下所有包围圈中的民兵都看到了平日高高在上的酋长而今下贱的卑躬屈膝。酋长,已经失去了他的高贵。
“这就对了。你这个库尔兰人,还是听得懂我们诺斯语的。”留里克稍稍露出笑意,再问:“你究竟是何人?从何而来?”
“是……卑贱的我来自克雷廷加,我是克雷廷加的首领。”
“原来是克雷廷加?”留里克稍稍一想,他的确记得带路的那个达普库斯特别提到这个名词。留里克尤为记得该定居点有着一位酋长,莫非就是眼前跪着的家伙?
“你?就是克雷廷加酋长?你叫做什么?”
“Jomonus·Grutingus,我真是酋长。”
“原来帕兰加人说的那个家伙……就是你?!”
虽说不知凶悍的瓦良格人还知道些什么,约蒙努斯赶紧答应下来,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带着族人们活下来,这便继续恳求:“我对伟大的你们毫无恶意。您看,我带着的只是一些农民,而且我还带上了一些马匹。马匹是给您的贡品,而我们这些人,愿意为您服务。”
居然滑跪得如此干脆,留里克收了剑而心里感觉很复杂。
他心中默想:“这个男人跪得太轻松了,知道不敌而投降,就是希望我不杀他。可这种人分明很狡猾,倘若我兵力少而他多,这家伙岂不是一定全力进攻?不行,这个家伙留不得……”
留里克想了想,突然间做出大胆举动。
他亲自下了马大胆得向跪着的男人走去,直至走近这个中年男人。
留里克俯视此人,定了定神令此人抬起头,郑重说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伟大的罗斯王、北方世界的统治者、东方世界的统治者、也是拉脱维亚、瑟隆、奥克什泰特、瑟米加利亚的征服者,现在也是库尔兰的征服者。记住我的名字,我乃留里克·奥托松,是罗斯国王,得到北方诸神庇佑的第一勇士。能见到本王,是卑微的你之荣幸。”
“幸会……幸会……”这一番报菜名般的自我宣告是约蒙努斯一时间无法理解的,他尴尬回应以掩饰自己的胆怯。
“你站起来吧。”留里克再道。
“……”
“怎么?突然又听不懂诺斯语了?”
于是,约蒙努斯终于颤颤巍巍得站了起来,此人本就相对于留里克矮小不少,这番弓着背更显佝偻,惬意慢慢的脸庞继续以笑容掩饰恐惧。
突然间,留里克抽出腰间的短剑,在对方毫无防备之际,钢刃无视此人的劣质锁子甲硬生生捅了进去……
血溅到了蓝白间色的布袍,连续几次戳刺后,留里克一脚将之踢开,再使劲甩干短剑的血迹,冷眼看着那不断呕血的男人慢慢断气……
约蒙努斯死不瞑目,他到底也没想明白其实自己是是战是和都毫无意义,因为,当这个男人选择组织军队在大清早展开进攻之际,就已经断送了自己的退路。既然做了战士就当有被杀的觉悟,如今卑贱祈和更该死。
所以,留里克的那番报菜名的目的极为简单——让行将被杀者死个明白。
倒是听说延绵了很久的Grutingus首领死在自己手里,而非被某个无名小卒杀死,留里克觉得已经给了下贱投降者足够的体面。
至于其他吓破胆的人……
留里克熊一般的眼神赫然凝视这些人,在目的酋长当众被杀,众人瞬间放弃一切奢望,就像是一群泄了气的皮球,双眼空洞不知所措,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命运。
剩下的事变得极为简单,要押解一群毫无斗志的人回帕兰加大营轻松得过分。
不少人听得懂诺斯语,只要临时许诺“听话者可活命”,就轻松令这数百人在骑兵的看押下聚成一团向西方前进。
“大王,你衣服被贱人的污血弄脏了。”菲斯克有些可惜。
“无妨。”已经骑上马的留里克悻悻然耸耸肩。
“所以我们当如何处置这些人?处决?运回去为奴?还是……”
“你觉得呢?”留里克轻轻反问。
“我?如果给我选择,我就下令处决。”
“不。你太极端了,这不好。处决已经放弃抵抗的战士,我想你也不觉得光荣。”
“是这样,可我们又不可能带着这群蠢人西征,若是运回国还要浪费我们的船运。”
留里克继续摇摇头:“杀死他们很容易,不过为了长久打算,我打算释放这些人。”
“啊?!”菲斯克真为大王的决定而大跌眼镜,他不敢抱怨大王的过分仁慈,也不敢多嘴。
“怎么?你绝得不妥?”
“大王说什么就是什么……”
“嘁。知道你在疑惑什么。不用担心,今天你就能明白本王的用意。不过……我们不得不再多休整一日了。”
遭遇战以克雷廷加酋长一人被杀而结束,其余人等扔了武器在罗斯军看押下全部走回帕兰加大英。
这一战缴获的破铜烂铁罗斯军根本看不上,倒是缴获的几十匹战马是极为美妙的收获,另外缴获的箭矢也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