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长闻之大喜:“兄弟们!我们等来援兵了!给我杀,杀尽他们!”
一直在“挨揍”的战士越战越勇,这下蓝色大祭司及其所有的普鲁士战士腹背受敌。
究竟是谁包围谁呢?
“糟糕,到底还有多少海盗,他们这是要彻底歼灭我?!”恍惚间,大祭司想到了撤退。
然而自己一旦撤退势必导致整个军队的崩溃,逃亡必然导致追杀,也是将整个祭坛拱手让给海盗,这在他的记忆里是绝无仅有之事。
除非,自己因为不敌被杀,这样整个桑巴部族不会责怪为守护祭坛而战死的英雄们,所有的仇怨将完全落在丹麦海盗头上。
蓝色大祭司有着战斗到死的觉悟,但他的部下们早就头脑一片空白。
弑杀的野兽本能作用于身,这种状态下士兵感觉不到痛苦,即便是身上被插了数根矛头仍能挥动斧头奋战。
没有人逃跑,当他们被迫与后方来敌激战时,想到的也是奋战杀尽新敌人。
此刻,号角声、战鼓声大作,更多登陆的战士注意到第十旗队居然和未名之敌打得不可开交,其余三旗队的下级军官果断收拢自己的队伍,一支支百人队跟在第十旗队身后加入混战。
两千人对四百,优势终在罗斯。
起初,第十旗队完成的快层包围圈还很松散,随着更多战士的加入,包围圈变得密不透风。
中心的“圆环”在百夫长指挥下岿然不动,唯有敌人的血弄得脚下土地腥臭而泥泞。
外层“圆环”犹如一台巨大的绞肉机,它不断得收缩并伴随着钢剑戳刺与战戟啄击。
守卫普斯凯蒂斯祭坛的普鲁士战士,他们的英勇行为可歌可泣,然而他们就是四面包夹中的那块肉,正被罗斯绞肉机绞成肉馅……
语言不通并无任何交流理由,能和全员纹着蓝纹而不着甲的敌人死战,罗斯战士毫无这方面预估,索性绞杀殆尽。
也恰是这种混战环境中,普鲁士战士根本没有求饶的机会,而他们荣誉在身,可以恐惧却绝不求饶。
很多人因被挤压已变得难以挥动斧头和剑,当他们的身躯被罗斯钢剑戳得千疮百孔、鲜血流尽而亡,他们是战力而死,不可谓不壮烈。
蓝色的大祭司被夹在人群中,大量武装祭司已经阵亡,还活着的民兵越来越少。
战士们如同被剥洋葱般消灭,眼前的“丹麦海盗”正踩在死者身躯上继续压缩着包围圈。
那些弥留蠕动者不仅被踩踏,他们被戳刺补刀,罗斯战士确保这些蓝色的勇者必死无疑,算是给其一个体面——是真正战死于战场。
渐渐的,终于轮到蓝色的大祭司体面落幕……
罗斯军旗队是一个作战整体,战士抵在圆盾后,遮掩躯干并将钢剑不断向前戳。
所有的钢剑末端都有一个配重球,它往往还被战士自己出钱镶嵌一块彩色玻璃,有财力者就镶嵌真正的宝石。那配重球足够粗大,于是战士们又在剑柄上套上绳套,坠下来的麻绳缠绕在手掌里或是捆在手腕,如此任何的乱战即可确保钢剑不脱手。
他们虽然年轻却没有一个是新兵!
如果说一年前的这个时间点他们终于有机会步入战场,一整年后的今天这些兄弟再年轻也是老兵。
不知是谁戳了蓝色大祭司第一剑,专注突刺的钢剑本就无视一般的锁子甲,偏偏大祭司为凸显实力一身基本无甲。
大祭司在呕血中继续奋战,得来的是更多的戳刺……
突然间,蓝色大祭司两眼一黑,他的热血流尽,力气也耗尽了,这番倒下来与他的勇士们一同牺牲在他们以生命守卫的家园,就以自己的血祭祀了他们的大地女神。
此刻大祭司战死与否对于整个普鲁士人武装变得毫无意义,他们在绝望中抗击,徒劳得以仅剩的力气敲打罗斯军的盾墙和甲胄,最终全部阵亡。
直到中心开花的百人队与援兵们正式接触,双反圆盾撞在一起,在乌龙中缠斗一下方知误会,至此血腥的战斗趋于结束。
收尾工作为士兵自发落实,各级军官没有下达抓活口的命令,于是战士们在尸堆里检查一番,弥留之敌尽数被刺中心脏给个体面。
这一过程中他们也看到了那些阵亡的女战士,只是这些女人,面部、脖子要身躯,乃至是胳膊和小腿全都有复杂的蓝色花纹,刺青在北欧世界并不稀奇,很多女人身上也都有符文,罗斯的刺青行业已经成为一种家喻户晓的产业,反观这些怪人男男女女大规模做靛蓝色纹身也是罗斯人无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