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连蓉姑心急如焚,恳求道:“我爹并不喜欢章若楠和彭云初,请您暂且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老人家!”
“但总归是要说的呀!”谢望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当然是要说的。”昊连蓉姑用一种诚恳而客气的语气说道:“暂且等待彭云初归来后,我们共同商讨是否要前往以及具体采用何种方式前往这些问题,然后再将情况告知给他老人家,您觉得这样可否?”
谢望人面露不满之色,回应道:“常言道,父亲欠下的债务应当由儿子来偿还,哪有什么去或不去需要商榷的余地呢!更何况关于章若楠和彭云初二人,最近坊间传闻不断,称他俩之间的关系远非义父义子那么简单啊!”说话间,他不时地注视着昊连蓉姑的神情变化。
昊连蓉姑自知无法继续隐瞒下去,微微红着脸轻声说道:“确实如此!他们实为亲生父子、血脉相连,并且自昨日起,彭云初已经下定决心改回姓氏认祖归宗,将原本的‘楚云鹏’颠倒过来使用便是现在的名字了。既然谢叔叔都这么说了,待他回来,侄女我定会带领他前往翠柳谷走一趟。”
谢望人却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你领他一同前去,倒是没有必要,况且这恐怕也是难以实现之事!”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昊连蓉姑满脸惊愕,失声问道。
谢望人皱起眉头,语气沉重地说:“恐怕此时此刻,他已经转向翠柳谷去了!我们帮派的那两个兄弟在北面山脚下碰见了彭云初,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听他们讲,彭云初极其孝顺,如果约定的日期如此紧迫,他怎会有时间返回与你商讨是否前去呢?”
昊连蓉姑仔细思考着,觉得谢望人说得确实有道理。毕竟父子之间感情深厚,她不由得心生忧虑,果断决定道:“那尘玄精研武艺多年,其武功修为高深莫测。我实在放心不下,必须亲自前去查看一番!”
谢望人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既然你执意要前往翠柳谷,念及你们母子情深,我也不好强行阻拦。暂时先不告知你父亲此事吧;只是彭云初一向头脑单纯,考虑问题的方式或许有所不同,说不定他还会折返回来找你商量。所以,你不妨稍作等待,等上一两天,以免双方失之交臂。”
昊连蓉姑略微思考了一番,然后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已经下定决心等待他两天,如果他明天晚上还没有回来,那么我就立刻动身前往翠柳谷。啊!金光教派人送来消息,说他们将在中秋节举办开教大典,不知道我爹爹是否会前去呢?”
谢望人皱起眉头回答道:“关于金光教的开教大典,我们早已有所耳闻。然而,最近听说这次大典将由‘卜二’夫妇亲自出面主持,恐怕你爹爹难以坚守初衷,最终还是会被迫出席这场活动吧。”
昊连蓉姑始终觉得彭云初此次出行并非明智之举,内心深处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她说道:“这样也好。只是不知道那个尘玄贼苦修是否会前往吕梁山参加金光教的开教大典呢?”
谢望人分析道:“恐怕这种可能性非常大!毕竟‘卜二’夫妇的武功修为和名声实在太响亮了,就连威虎派都不敢轻易与他们正面交锋。从他们约定彭云初的时间限制来看,也能明显察觉到他必定会去参加这个大典的迹象。”
昊涟蓉姑坚定地说:“好!我后天一定会赶到翠柳谷。如果彭云初真的遭遇不测,我们必定要让仇人血债血偿。等到八月十五,就在吕梁山与那恶贼决一死战!只是这件事,现在先别告诉我爹爹,等我出发以后,再由您转达给他吧。”
谢望人沉默片刻,劝解道:“你难道不再多想想吗?”
“侄女心意已决!”昊涟蓉姑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
谢望人脸色沉重,神情严肃,语重心长地说:“到时候我就不去送你了。只希望你能够明辨是非,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但也不要过于执拗。凡事要懂得灵活变通,如果遇到困难无法前行,也要学会及时止损啊!”他的话语中明显带着劝她随机应变的意味。
谢望人离开后,昊涟蓉姑心中愈发挂念彭云初的生死存亡,急切地想要立刻前往翠柳谷与他相见。然而,她又担心彭云初若是突然归来,自己不在家中。这种既担忧失去又害怕错过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无比的惆怅和烦闷。
就在此时,只见沈腾茵步履轻盈地缓缓走来,她的身后紧跟着一名面容姣好却透着几分刁钻憨态、大约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这小姑娘梳着双髻,垂挂着如瀑般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