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之信讥笑,回道:“圣人书?圣人书还说我们要认祖归宗。可是父王,我们的祖宗在哪?我们的祖宗可是汉人,但父王我们如今可是在背离祖宗。”
尚可喜:“……”
尚之信继续笑道:“父王,孩儿送你回广州府吧!你可在那里养老,外面的事就不要过问了,一切都交给孩儿,孩儿定不辱你威名。”
尚可喜此时就好像一个怨妇,死死盯着尚之信。道:“之信,你的那些花花肠子,为父真不知道吗?你就是看如今天下大乱,你认为的机会来了。想要在这乱世中,打下自己更大的天下。”
尚之信哈哈大笑,道:“不错,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满清八旗精锐损失八成以上。满人已经不足为虑,既然如此我们平南王府为何还要与天下人为敌,还有助纣为虐,帮着满人镇压汉人。”
“糊涂”尚可喜终于是怒了,重重的拍了几下椅子,道:“天下逐鹿,但满清依然占据了半壁天下,而且长江以北,无战乱。还有就是关外,更是一片安宁。”
“朝廷虽有败仗,但依然拥有庞大的力量。不是我们能对抗,更不是江南这些乱贼可以动摇根本。”
尚之信嘴角上扬,冷笑道:“父王,你真的是老了。眼里就只有满人入关时,那排山倒海的气势。不知这些十多年来,他们彻底变成了什么样。”
“父王,我就跟你直说了。平南军所有将军都愿意随大流,跟着平西王吴三桂一起逐鹿江南,逐鹿中原,最后逐鹿天下。”
尚可喜一怔,然后冷笑:“搞了半天,你是想投奔吴三桂。为父还认为,你们只是想自立,自己打天下,最后也是帮别人,为别人做嫁衣,与为父又有什么不一样。”
尚之信道:“父王,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自然不会真心投了吴三桂。如今我们平南军势小,需要依靠像吴三桂这样的一棵大树,待羽翼丰满后,若局势可以,自立是早晚的事。”
尚可喜摇头,道:“你还想算计吴三桂,你真把吴三桂当没牙的老虎吗?”
尚之信道:“吴三桂确实是老了,换做我是他,早已经把平南军推了,还需要对峙半个月吗?江南如今好多州府都被郑经占了。我看着都眼红,换做是我,广西湖广等地,都已经纳入平南军治下了。”
尚可喜最后叹了一气,再问道:“之信,你真要如此吗?”
尚之信反问道:“父王,都已经走到这了,你认为孩儿还会走回头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