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宸身骑乌骓马,在林内是搭弓射箭,未过片刻即有斩获,宁军弓箭和南诏弓箭比起要长些,亲兵将所获拖下山便可以比较两军所获多少。
杨宸瞧着那月依孤身一人,身后九骑各自散开,心想这月依如此行事到底是把自己视若君子还是也同自己一般刻意露骨藏锋呢。
若是碰上个狡诈的人,暗箭过去,你还能如此坦然?
“你看什么?”月依吼了一声,竟然面向杨宸开始搭弓,吓得杨宸慌乱的抽出一箭也搭了上去。
月依却并未退让半分,一箭就从杨宸勒马而停的树后射中了一只野鸡,而杨宸的箭却直接面着月依射了过去,若非月依躲闪及时,一箭中的便不是身后之树了。
“你!无耻!”月依被这一箭射得有些恼怒弯腰起身之后对着杨宸吼道。
“姑娘不要误会!是本王疏忽了!”杨宸急着解释,忘了取箭,却被月依又搭一箭射在乌骓马蹄之下,乌骓连连后退。
“还你一箭,扯平了”月依说完,转马往山上而去。
杨宸被这举动弄得有些狼狈,却也想来,竟然是第一次有人骂自己无耻,想来这月依又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还有些刚烈。
不像是自己之前所见所处的那些女子。
二十余骑在山里山外打了个遍,至午时才收手。杨宸和月依下山后,等着林子里的亲军将所获的猎物抬下山。
杨宸瞧着这猎物中,竟然还有一只野猪,不免有些得意以为稳操胜券。
其实这只野猪,是去疾父亲昨日在林中所获,为了宁军稳赢,安彬遣人做了些假。
“姑娘,今日搭箭射姑娘一事,绝非本王有意”杨宸还是想解释一番,可月依却直接打住
“无妨,我也不止射了殿下一次,扯平了”
“不止?”
“那红湖旁殿下追得太急,就随手搭箭回了一箭”
杨宸听闻有些急了,那一箭可是让他如今身上都留了个疤痕,正中腹部,再高些可就有性命之虞。
“你?”
“殿下不信?可今日打猎,殿下又输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