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将军回禀殿下,下臣已在渝州长河岸边的洪崖楼为殿下设宴接风,还望殿下莫要嫌弃才是”
到底是已经做了官的老狐狸,上次杨宸来了渝州城没有住进官衙而是住在了渝州码头岸边,他就动了这番心思。设宴的洪崖楼,本是渝州第一名楼,在那设宴,也绝不止是接风那么简单。
等到骑卒回奏,杨宸也点头应了,仍是提出不住官衙,自己要在长河岸边观景。陈慜也一概应之。
方才到了酉时,夜幕已降,杨宸带着宇文雪出现在洪崖楼里赴宴的场面。陈慜安排的住所倒也不远,就在隔壁那家客栈,也并非是今日杨宸吩咐完才订下的。
免去那些繁缛的礼节问安,陈慜在席上和杨宸说起了和宇文家的渊源,可宇文雪却没有心思,望着楼外长河滚滚东流,渝州码头灯火通明不输长安,人影重重,多是商旅和行船渡河的号子声。
安彬此时恰好从洪崖楼出来,想着回去再查一遍杨宸今夜要住的叠影楼。毕竟渝州码头人多眼杂,还是多留一些心思比较好。
此时的他,其实心里也谈不上多轻快,待过了渝州,再有两日就是定南卫的地界,回到了这座天子为自己儿子设下的牢笼,他也不知何日才能离开,又或是何日能见到她。
嘴上没有提过一言,是因为有的事更适合放在心里发酵,甜蜜也好,苦涩也罢,都只能一个人受着。而安彬此刻显然是苦涩的,阳明城的院子他找好了,人却没带回来。
“站住!敢给老子们下药,小狐狸精!当爷这么多年江湖是白跑的不成!”几个行旅仆役打扮之人推开人群,追着一个女子。
安彬听见了声音,回头望去,最先看到的还是这因为寸土寸金而显得有些狭窄的巷子里出口可以望见的渝州码头,依旧是灯火阑珊,好似要照亮这渝州的夜幕一般。
可等这女子走近,安彬只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逃亡?在渝州?”
本来从安彬旁边跑过的何意忽然被拉住,就差哭出了声:“我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帮他们害我?”
“你我无冤无仇,可你对我,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