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心,臣已经施针了,辽世子是今日玩儿雪,寒气入体,只要这热退了,断然无虞的”
“这热何时能退?”
“这,得看辽世子的身子了,辽世子随王爷奔波千里,这身子体弱,恐得多些时辰了”
宇文雪将杨宸推了过去,宽慰道:“王爷就别为难鹿太医了,不过是小孩子贪玩儿沾了寒气,王爷不必太过担心,还是赶紧过去,一会儿是什么情形,臣妾让小婵去禀告王爷”
“好”
李平安一路紧跟在怒气冲冲的杨宸身后,从听云轩穿过王府蜿蜒曲折的连廊走道,心里也暗中指责了几句洪海,这喝了酒闯祸怎么非得这个节骨眼。从听云轩离开时,宇文雪又交给了他一件难办的差事,要他一会儿见机行事,劝阻杨宸,断不许杨宸今日重罚洪海。
主仆两人赶到承运殿前,王府侍卫已经搀扶着鼻青脸肿的张豹站在一边,对面一样是鼻青脸肿,鲜血直流的洪海好像仍旧兴致不减,被几个人按住仍旧破口大骂的说道:“来啊,爷爷今日这双拳头还没过瘾呢!”
“见过王爷!”
承运殿里散乱一地的桌椅和吵闹因为这一声戛然而止,连洪海都没有再吭声,杨宸神情冷漠地穿过人群看着被按倒在地洪海,又转身对气喘吁吁的张豹说道:“怎么,吃亏了?”
“王,王爷”张豹有些羞愧,因为洪海实在是力大气粗,今日又饮了酒,拳头砸出了血都不觉疼痛,而他身为王府侍卫,对王府亲军的一位将军也不该舞刀弄剑,所以只用一双拳头与洪海对打,吃亏也是正常。
“这不是有剑么?一剑宰了他就是”杨宸缓缓从张豹的腰间将剑抽出,一道银光瞬时照在了洪海的脸上,张豹和一众王府侍卫都被杨宸这举动给惊住了。李平安急着给张豹眨着眼睛,张豹挣脱搀扶在杨宸背后跪下抱拳喊道:“王爷!末将今日是想与洪将军切磋,大过年的,热闹热闹罢了”
“为热闹就砸了本王的承运殿,你们也是好本事,不必为他开脱了”杨宸当然不会相信这番解释,径直走到洪海身前,洪海眼神迷离,嘴角鲜血直流,还不忘抬头看着杨宸咧嘴笑道:“王,王爷,你来了?”
“去打桶水来给这莽夫醒醒酒”
“诺!”
没一会儿,一桶水结结实实的浇了洪海一个透心凉,洪海酒意醒了大半,尖叫道:“呼!停,停,停!”
“再去打一桶,这莽夫连给本王行礼问安的规矩都忘了,还没醒!”杨宸冷冷地说完,脸色依旧有些难看。
“末将见过王爷”第二桶水浇在洪海身上时,洪海的醉意已经寻不到踪影,他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前的杨宸,老老实实地问了安。
洪海酒醒,杨宸从自己腰间取下了丝巾递给李平安说道:“去给张豹擦擦,带他下去治伤,这莽夫交给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