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怕什么?”
“松哥儿”邓耀告饶道:“我知道你主意多,我脑子笨,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卖关子了,我现在真没心思和你玩笑”
“谁和你玩笑了?”宇文松猛地一下将剑对准了邓耀,吓得邓耀一个踉跄:“你小子不就喜欢姑娘么?我问你,若是到了王爷帐下,你能管住你这腰带不?”
“大丈夫之志当在雄关边塞,我真的改了”邓耀急切地说道。
“那你放心,一会儿你去王爷帐里认个错,咱姐是楚王妃,王爷不给咱哥俩好脸色,还能不给咱姐么?你就到王妃娘娘跟前好好的说说,你是如何心怀四海,想去军中效力,建功立业,让王妃娘娘给王爷说道说道不就行了?”
宇文松开始和邓耀比试了起来,只见他一步一刺,而邓耀则是连连避让,还不忘问道:“这真能行?”
“废话,你这是猪脑子啊?”
“什么意思?”
许久未见的两人一攻一守,宇文松见邓耀的脑子转不过这个弯来,向他解释道:“今日你抢了王爷的头猎,大哥带着邓家的人走,是给王爷和陛下一个交代,王爷若没有答应收了你,断然不会收了你邓家的琴。今日大哥当着众人骂你,还带着邓家的人离你而去,非但不是怪罪你,反倒是把你小子推给王爷。如今整个长安城都知道王爷收了你家的琴,陛下还会不知?赏了你官职,让你带兵,你还如何去王爷帐下效力?”
“可是王爷从未派人找过我”邓耀被宇文松逼退,一个踉跄往后倒了一些,宇文松看准时机一剑向邓耀胸口刺去。
知道宇文松不会取了自己性命的邓耀索性就那样躺在了原地,还将双手张开,宇文松用剑抵在邓耀的胸口骂道:
“明日上林苑围场演武,你知道是哪几支兵马么?”
“就是五军都督府下的京营兵马,还能是谁?”邓耀在京城多年,知道演武之事历来皆是京军之事,旌旗猎猎,数万兵马在御前排演九阵兵法,骑军排山倒海的冲杀之声,最是壮观。
“错了”宇文松收起剑:“楚王殿下在南疆的三营旧部已经到了上林苑外,我爹说,陛下要用楚王殿下这把刀去收拾劫掠百姓的蛮子了,巡边的方孺号令不动边军,也没银子修连城,百姓大多逃走,就是有银子,他也找不到人给他修,碰了一鼻子灰。”
“这和明日演武有什么关系?”
“陛下让楚王殿下为帅剿寇无妨,但不用京营兵马却用楚王殿下在南疆的旧部总得有个说法,京营兵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多年,许多人还等着大军开拔过个好年呢。明日的演武,是京营兵马先由邢国公率领,按照从前的规矩演练,但楚王殿下的三万大军,必会露面。兵都没到,楚王殿下收你进营里做什么?”
“我懂了”邓耀跳了起来,得意地笑道:“我懂了,松哥儿是说,王爷不是因为我当年调戏过南诏那个郡主不要我,是因为兵马未到,而且如今长安百姓都知道王爷收了我家的琴,若王爷此时收我入麾下,反倒会给人说法,对吧?”
“你懂个屁”宇文松追着起身的邓耀就是一脚:“怎么如今比虎儿还笨了?还让王爷来找你?你小子就不能毛遂自荐,去王爷营里说几句好话听听,切记,就是王爷不收你,你要赖在那儿,古人都知道有个三次三让的说头呢”
“好!”邓耀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要说三辞三让,就是王爷拿鞭子抽我,我也不走”
帮邓耀拨清迷雾的宇文松这才放下心来,搂着邓耀说道:“虎儿如今在御前效力,咱们找他喝酒去”
“这酒算我的”
“上次在京城行刺北奴尚书令的事,还没好好谢过你俩,今日这酒算我的,我都从河东带来了,咱们兄弟三个,今夜不醉不归,哦不,不能喝醉,等入夜了,我和虎儿就陪你去王爷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