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洁眨了眨她那双大眼睛,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什么也没想明白。只是点了点头,随即用她的小手搭在我的腕子上说,“不过,既然大家都说你,至少说我的男人不是个无名之辈,也挺好的。”说完她就靠在我的肩头。
她想的还是太简单了,我娶她之前还真的没挨过这么多的“骂”,毕竟之前也就是说我学李世民一样逼父亲退位,其他的说来说去也都是那么一点事。可娶了她这个赵连的未亡人,那可就热闹了。
赵老头此时看着我微微一笑,挽起了袍子的袖口,似乎要放大招了,他清了清嗓子,“武大帅,最擅长的其实是妇科。忧思成疾啊?什么心情很差啊,什么烦躁易怒啊?”
“这也是送那些婆娘一枪?”一个光头大汉不由有些惊讶的这么大叫着。
可赵老头却摆了摆手,摇了摇头,神秘兮兮的用男人们都懂的表情笑着说:“你说呢?啊?你猜张玉洁大小姐为什么用一个宋省当嫁妆也要嫁过来啊?嗯?哈哈哈!”
光头佬一拍自己光溜溜的大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双瞪得几乎要爆出来的眼珠子和咧到耳根的嘴角,似乎是在说,“哦,我明白了。”
玉洁听到这种调侃,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只是靠在我怀里。可是她却越琢磨越是不对劲儿,随即不可思议看看还在喝草籽粥的我,轻轻推了一下,她紧抿住下唇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廿无哥,他是不是那个意思啊。”
我点点头,拍拍她的手,小声安慰道:“这群人,嘴上没个把门的连自己爹妈都说。而且咱俩不也挺和谐的吗?”
我这位新娘子,听到我这句话一下子,就气得转过身去,再也不理我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气鼓鼓的甩出一句“武廿无,你想当明君,贤君我不拦着你。如果你还想我好好伺候你,我就一个要求,像是一个老百姓似的站起来骂他!”
我知道这事儿自然是没法善了的,于是我站起身来,大声说:“那么一堆大老爷们,背后嘀咕一个女人的八卦羞不羞?”
一群听故事的人却不乐意了,刚才那个光头佬,听了直接大叫道:“武廿无是你外公啊,你这么维护他。大家就是听个乐,你至于吗?”
赵老头对我微笑着一拱手,“庐州督,武大人,小民给您请安了。”
赵老头的这句话又让人们都安静了下来,他们有的先看了我一眼,随即小声窃窃私语的嘀咕着。那个光头汉子直接有些虚脱的顺着座位软趴趴的滑了下去,嘴里还还嘀咕着“怎么听个乐呵,就能惹上杀头的罪过呢?”
我笑着走过去,俯瞰着这个瘫在地上的汉子,啪的一记耳光过后笑道:“这是张玉洁的老公给你的一巴掌。服吗?”
他挨了一巴掌居然不怒反喜,估计这个家伙一方面是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毕竟这一巴掌我打了,自然也就不太可能找后账。另一方面也则是我拿他当人了,毕竟不远处就是我的司令部,在周围吃饭的也不止是这些工人也有巡逻的士兵。于我而言打他还是没什么心理压力的。
“老赵头祸不及妻儿,你骂我那次我可是赏了你钱。我以德报怨,你怎么以怨报德呢?”我说到这里坐到了,那个光头汉子原本坐的那条长凳上,笑嘻嘻的看着他。
赵老头,深深鞠了一躬,随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武大人,您便衣出行,听小老儿我的相声是我祖宗八代积了大德,才有此福报。可我知道您愿意听个真动静,我说的也不是我的想法也别人心里的想法。我愿意给您歌功颂德,但我不配毕竟您的功劳实实在在的在这里摆着啊。大家有饭吃有乐呵不都是您的功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