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瞥了我那位新娘子一眼,可她还是哼了一声没有任何表态。看来这位末世前后都是人上人的臭丫头,虽然经历了些磨难可还是没有陷在泥巴地里啊。于是我苦笑着摆了摆手,笑道:“我不难为你,麻烦你给我也说说我和玉洁的结合对咱们这里有什么好处?让大伙也听听,行吗?”
“抱歉,我的嘴不是我的,是替老百姓长的。”赵老头说到这里跪了下来,随后梗着脖子说:“上次我骂您,您没杀我,就是对我有过饶命之恩。但是我师傅说了,我们这张嘴是替老百姓长的,他们想听我们骂自己,我们就骂自己。他们想听我们损爹娘,我们就损爹娘。赵乐呵给再生父母磕头赔罪了,但是这笑话我得讲,直到大家认为这种玩意没意思,我就讲别的。”
我就知道是这种结果,不过杀他容易,杀光这里所有人也容易,可龙国的天下就是这样少则八年多则十年,就是三国也不足百年,我能当一辈子的赢家吗?如果只凭借武力解决问题那是不现实的,这老家伙就像是庐州的扁桃腺,他让我别扭了就稍微少吃点‘辛辣‘也就是了。
“哦?父母?那一会儿散了场记得把挣得那仨瓜俩枣都交出来孝敬下爹娘。”我说到‘爹‘指了指自己,说到‘娘‘指了指玉洁。
老赵头听了痛苦的眯起了眼睛,咧开了嘴,看样子他是有些肝疼,我一向知道这个老家伙最财迷,毕竟他死了容易,两手空空回家面对自己的那头河东狮却是没有那个胆子。
“哟,老赵。你刚才说的,您这张嘴金贵是给老百姓长的。还说我是你的再生父母。”我拍了拍裤管上的灰尘,随即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你嘴里的再生父母也就那样。既然你说嘴巴是给老百姓长的,死都不怕,我也不要你的命,今天你就给老百姓们分文不取的白说一天。以后吧,你能骂我,就是不许收钱,行吗?”
赵老头听了我的话,委屈的都快哭了,他那颤抖的嘴唇似乎是想说,‘谁干活都不是为了吃饭嘛。‘可他也清楚他这个罪过到了谁的地盘也都是个死,不过就是枪毙,砍头,亦或是千刀万剐,罚他免费说一天算是轻得不能再轻的惩罚了。可他是真怕啊,毕竟他这么大岁数了,得了个像是自己孙女一样漂亮的小老婆,他可是不想让自己媳妇挨饿——因为挨饿是真的会把小媳妇饿跑了的。
最终他颤颤巍巍的说:“大帅,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物质没有精神啊.....呜呜呜....”
我看看张玉洁已经被逗乐,于是存心放他一马,于是拿起桌上的帽子向那个光头汉子说:“帽子是你的吧,充公了。”
我还不等那个光头汉子点头,就拿起炒勺盛满了已经晾凉了的草籽儿油,对着帽子就淋了上去,随后打量了一下这顶绿油油的帽子,“赵老头我再退一步,我也不让你免费骂我。不过必须戴着这样的绿帽子只骂我本人,也能收钱。不过我丢了脸你也得跟着丢人,公平了吧?记住你要是不戴着这顶帽子骂我,我就要你好看。”(丢给那光头佬,面额是一斤精米的庐州票,当买帽子钱。)
赵老头无奈的接过了那顶被淋得绿油油的小瓜皮帽,把心一横带在头顶,随后拱拱手道:“谢谢大帅赏我这碗饭。”
半个小时后,玉洁跟在我身后还是有些不理解的念叨着,“廿无哥,我不太懂啊。你为什么给他那顶绿帽子啊,他那么怕老婆肯定不会总戴着的。”
我笑着说:“那还不简单?我派十个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不戴帽子骂我,就当众打他屁股,直到戴上为止。我要让他形成条件反射,不戴绿帽子就屁股疼。也要让民众潜意识的认为他戴绿帽子的时候说的笑话才有意思。到时候,他也只有戴上绿帽子才能引来人听他的相声。”
张玉洁快跑两步拦在我面前,她哈哈大笑了一阵后,拍拍我的肩膀,模仿着柳青的样子说:“哎呀,老木头你好聪明啊。”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才后知后觉的问了那么一句,“对了,廿无哥那个张家强最近在四处走动关系。他手下的人求人都求到我这里了,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帮他出兵收服羊城。”
我自然是知道,张家强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当个闲散人员,不过他能把关系走到张玉洁这里还是让我有些意外,“告诉他,既然他承认自己是庐州方面军的一部分。那就做好一个军人的本职工作,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服从命令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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