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吕奇那么多年来,也从未看过一眼竹简……”
吕奇听到姑父田鼎的话,整个胖胖的身躯,都浑身颤抖一下,害怕的脸庞上,满是苦笑的说道,说完后,还不忘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父亲、祖父。
“是啊!不仅是奇儿,吾等吕氏一族所有人,都从未看过,也从未询问过族中各地商铺,如今回想,唉,因为白衍有亡玉佩,加之又在各地托人送往齐国,故而众人都不曾知晓!”
吕奇的父亲,见到吕奇的眼神,随后笑着对着田鼎解释道。
姜还是老的辣,吕奇的父亲不仅仅把吕府所有人,都从这件事情摘出去,还把原因归结于白衍托人送信的地方,都不一样,更主要的还有玉佩的原因,而那枚玉佩,还是田鼎亡妻,他们吕府……
“烟儿!”
田贤看到父亲想起母亲,眼中不再全都是怒意,注意到远处走廊下,小妹在侍女的陪同下走来,连忙开口,把父亲的目光,引去小妹那里。
“这段时日,白衍在府邸,可还留有竹简?”
田鼎看到女儿过来,不等女儿打招呼,便直接了当的询问道。
“没有,唯有一卷,还送去给嬴政……”
田非烟许久不见父亲,美眸本是喜色,然而看到父亲的模样,顿时便委屈起来。
田鼎看着田非烟的模样,眼神一软,不过听到田非烟的话,田鼎瞳孔一缩,想到此前在齐国时,看到的那些竹简,再想到嬴政。
不安的情绪下,田鼎一脸严肃,急忙询问田非烟,可知那卷竹简内,写有什么内容?
看到女儿田非烟,一脸不满的看向一旁的兄长田贤,田鼎很快便反应过来,连忙看向田贤。
“父亲,那竹简中写的是……”
田贤见到父亲那让人害怕的眼神,连忙把昔日看到的内容,一字不差的背出来,幸好他送去咸阳王宫前,亲眼看过好几遍。
“孩儿也是看过,觉得并无不妥,想到父亲即将抵达咸阳,若是让嬴政知晓,那著书之人,与吾田府有联系。”
田贤把内容说出来后,还不忘与父亲解释,为何会把竹简送去咸阳王宫的原因。
“推恩?”
“推恩???”
凉亭下,不管是吕奇,还是吕奇的父亲、祖父吕参等人,听到田贤的话,都敏锐的察觉到,竹简中,最为重要的两个字。
正当田贤说完,以为没有事,父亲定能松口气,不曾想,却看到父亲面露思索后,随即便脸色大变,慌张的摇摇头。
“糊涂啊!”
田鼎训斥道。
看着田贤,田鼎指了指田贤,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是无奈的叹口气。
“白衍将竹简送与汝手,确有照顾田府之念!可白衍,仅有这一卷竹简?”
田鼎说道。
田贤听到父亲的话,一时间有些不明白父亲是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后,这才张大嘴巴,一脸意外,后悔的模样。
“小妹,妹夫可还有其他竹简?”
田贤连忙看向一旁的小妹田非烟。
在田贤心里,若是白衍还有竹简,小妹一定会知道!
“竹简?”
田非烟却撇了撇嘴,见到兄长的目光,随后在吕奇,还有外祖父吕参等人的注视下,不满的看向父亲。
“他想让父亲又责怪烟儿不成!”
田非烟一语两关的说道。
田鼎深深吸口气,无奈的脸庞上,看着女儿,哪里不知道女儿这是说自己又责怪她,提醒他,当初是他把白衍赶出齐国的。
在白衍这件事情上,明知道女儿很多事情瞒着自己,可田鼎都没有底气,去怪罪女儿。
想到这里。
田鼎闭上眼睛,努力消化着,著书之人,居然是女婿白衍的消息。
此刻田鼎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听到这个消息的震惊!因为是自己女婿而兴奋、狂喜!想到女婿与嬴政的君臣关系而担忧!等等……
不过田鼎也清楚,得知这件事情后,心中再多疑惑,再多话想说,也都要等到自己的女婿白衍回到咸阳。
几息后,田鼎好不容易平静一丝,方才睁开眼睛,看向慌神无措的田贤。
“为父离开齐国时,曾见过白衍一面,为父若是没有猜错,有一卷竹简,恐怕在为父抵达咸阳之前,已经有人呈送到咸阳王宫,交给嬴政,而此人与白衍的关系,绝非一般人!”
田鼎说完,叹口气后,便向丈人吕参打礼告辞,要立即动身,前往咸阳王宫。
而此刻。
与田鼎猜测的一样,就在咸阳王宫内,一名宦官端着木盘,木盘上放置着一卷竹简,在走廊下,急匆匆的朝着嬴政的书房方向走去。
曾经吵得很厉害,与金刀计一起的推恩令,被誉为阳谋,千古阳谋,不过在史书中,的确是被记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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