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都入秋了还种什么地?”
曾奇只好将张风传回来的消息一一道来:“陆大人似乎发现了一种生长时间不长但收成不多的稻子,割了稻子后又种上了......不仅如此,永新县还出了一本书,叫做《种植手册》,陛下请看。”
曾奇将书本递了过去,景帝看着这乱七八糟的封面就皱了皱眉,现在的年轻人都什么审美?怎么越来越凌乱?
他翻了几页书,低头咦了一声,耐心地看了下去。
这本书外表有些花里胡哨,但内里十分实在,除却种植,竟然还附赠了烹饪之法,米饭除了蒸还能煮,还能做磨成米浆、做米饼、酿米酒......
这个陆真,真能折腾。
“还有其他消息吗?”
曾奇抬头看了看景帝,随后垂首回道:“不知为何,大殿下将身边的云巧留在了陆大人身边。”
景帝将书合上,找到了刘长宁要钱的奏本,她向陆真买了一大批粮食还没给钱,这点消息肯定遮掩不住。将人留在陆真身边,明目张胆地告诉别人,动陆真就是在打她的脸。
他犹豫了片刻,拿起朱笔在奏本上批了几个字,而后递给一旁伺候的内侍:“着令礼部尽快安排。”
豫州的灾情从颍川府开始,氏族手里握着粮食操控粮价,就想着朝中拿钱出来赈灾。
其行卑劣,其心可诛。
可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人总是那么莫名其妙能感知到生命的流逝,心一老,身体便跟着不中用了。
“咳咳!”
内侍连忙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景帝接过喝了两口,内侍又将毯子放在了他的膝头上:“陛下,天冷了,要注意身体。”
曾奇闻言放下了想要擦汗的手,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