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才鼓起勇气,立时又蔫下去。戚晋收了坏笑,自知自己吓唬人的坏心思就此落了空,但不知为何,他居然很愿意听她继续说下去。
“奴婢当时其实看出来殿下受了伤不舒服,是不愿意留在那里听馨妃娘娘说话的,所以、肯定更不愿管别的事情。奴婢冲出去的时候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知道殿下不会处置奴婢,才敢出去。可这样不对。”
她悄悄向上一瞥。
“殿下的伤,好全了吗?”
她怎能如此咄咄逼人。
他又该如何作答?
说自己已无大碍?笑话她大惊小怪?小丫鬟等不到响应,居然又自己垂着脑袋说下去。她不是母亲、更非皇长姐,她不会数落他毁伤身体是为不孝,不会责难他负伤奔波是为不智,她只说……
小主,
“殿下当时受了伤,面色都发白了,当时还下着雨,下雨的时候伤口最疼了。殿下还要进宫,还要出宫,来回折腾,一定很……”
他喉头一动:“一定,很什么?”
“很、疼。”她轻声细语,言语间甚至不经意带了丝哀伤,“就算是殿下,也会疼,也会失望,也会觉着生气,自然也会误会,也会害怕。郡主说就是因为这样,您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