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好了不少,让傅闻洲下桌,顺便支使他,“我想喝果汁。”
邵明琛搭茬,“再去厨房炒两个菜。”
出卖之仇,不共戴天。
傅闻洲瞥了眼他,“给你脸了?”
邵明琛:“没给。”
“但我不像某人,没脸爱给自己找脸,这边把外套丢在吧台熏,那边回去装可怜。”
傅闻洲下颌一崩,要揪他衣领把人扔出去。
结果在沈清欢的催促下,以失败告罄。
她在兴头上,又摸了把好牌,傅闻洲看那财迷笑眯眯的模样,也不自觉弯起唇。
白天酒吧还算清净,吧台没人,果汁是傅闻洲亲手榨的。
端出来的时候,一抹人影拦得更快。
“闻洲,”苏意安几乎要落泪,“你不能让沈清欢这么对我,她不仅坏我的生意,还发难财,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
“我爸和傅家好歹还沾着层关系,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不能不管我。”
“一根绳?”傅闻洲稳稳地端着果汁,有些好笑地重复这三个字,“别说你,你家祖孙三代加在一起都不配。”
“可当年……”
“当年救我的不是你爷爷。”他抿了抿唇,“叫了个救护车,我把他扶上院长的位置,已经够给面子了。”
“好……”苏意安声音发颤,“你不认也行,那这三年的陪护呢?你也不放在心上?”
她凄厉一笑,忽然变了表情,“我有你身体的所有数据,知道你病情的软肋,要是泄露给别人,你觉得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话音刚落,苏意安忍不住开始后悔。
出来自由了一个多月,她差点就忘了自己曾经被关那六十天,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不是在跟傅闻洲讨价还价,面前站着的,远比她看到的还可怕。
下一瞬,傅闻洲眼底涌起骇浪,不禁发笑,“这事简单。”
他垂眸,把果汁杯小心放在吧台上,一寸寸走近,忽然拿起桌台上的一块布直接捂了上去。
苏意安睁大眼,刹那失去呼吸。
“唔……”口鼻中满是被堵住的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