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处传来的潮热再熟悉不过了--从开眼那日以来,写轮眼自动开启还是第一次。
要忍住。
止水还不想,在这人面前开启写轮眼。
“还有什么事情吗?”
少年的声音温和而虚弱,听起来像是个命不久矣的人。
如果今天分别了,那下次还能见到吗?
对于他们来说,一天,一周一个月,都只是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可是眼前的人,又能有几个月,几周,和几天呢?
“那个...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多么冒犯的问法。
连止水都被自己的鲁莽吓了一跳。
但是他想要问,他不想在错过了。
至少,至少要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无关身份,无关立场,是他想要知道。
“野良...你可以这么叫我。”
轮椅已经完全转走,只留给止水一个模糊的背影。
周围的一切都在逐渐减淡,视野中只能看见野良一人。
“还会...见面吗?”
“以后...”
止水的声音是飘忽不定的。
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忍者私下竟然有如此令人意想不到的一面。
他几乎是在哀求,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得到对方的回应。
“一定会的。”
野良在走远,可声音精准无误的传达到了。
不只是止水的耳朵,还有站在一侧的宇智波鼬。
“你会告诉我,我是谁,对吗?”
恍惚间,野良好像回头了。
那双白色的眼睛刚才是不是在看自己?
止水茫然的愣在原地--好像是看了,至少一眼。
“野良...”
无处可去的流浪猫。
什么人会给自己的孩子取这样的名字?
止水想不明白,这几天发呆的时间多到不可思议--好像把这辈子要发的呆都集中在这几天了。
真的...还能见到吗?
如果还能见到的话...就好了。
家人总是盼着孩子回家。
尤其是吃饭的时候。
“今天也在奇怪的地方准时啊!”
纲手只穿了件内衣,似乎刚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连脖子上都挂着毛巾。
“饭已经做好了,今天负责做饭的是斑那家伙,准备好迎接豆皮地狱吧!”
虽说是洗了澡,却是酒气熏天。
隔着将近五十米,都不妨碍带土闻得见纲手身上的酒味。
“好臭!纲手姐你能不能穿好衣服再出来!”
小主,
带土正抱怨着,手下便感觉轮椅一轻。
刚才还咳的要死要活的的人现在竟然扶着墙面站了起来。
宁次披着外褂,身形还有些不稳,看起来随时都要摔倒在地上。
“我说你小心点...纲手姐你就在那看着不来帮帮忙?”
“不会摔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