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早就听说了,他在京城得罪了不少人!”

独眼男子说话间唾沫横飞,一股脑喷到了碧珠的脸上。

碧珠挣扎起来,企图甩开他。

“放、放开我!我家小姐可是刑部、刑部侍郎嫡女……”

话未说完,独眼男子便打断了她:“你家小姐是,你又不是!你他妈的是个贱婢!”

碧珠吓坏了,愈发剧烈地挣扎:“放开!放开——”

独眼男子被她拳打脚踢弄得烦了,丢了木棍,一巴掌抽在了她脸上。

这一巴掌下去,碧珠一阵头晕目眩。

独眼男子凶狠地上前来一手扒拉她的衣服,一手捂住她的嘴,欲行不轨。

“京城的贱婢与青州的贱婢有什么不一样的,小爷我还没试过呢!”

一个头发散乱的女子从里面跑出,眼见此情此景,吓得花容失色。

她收拢衣裳,缩着脖子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碧珠挣扎之中头发散乱,好不容易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要爬开时,男人猛地拽住了她的长发,用力拉下,她的长发被扯下一把。

一时间,疼得碧珠泪流不止。

就在此时,一颗石头从一道石形拱门后飞了过来,精准地打在了男人的脑门上。

男人惊呼一声,倏然倒地。

碧珠一脚踹开他,慌慌张张地脱了身。

她面色惨白地从地上爬起来。

一转头,就瞧见了近在眼前的桑觅。

桑觅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双眼睛里,似乎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困惑、怀疑。

——

桑觅正在院子里继续研究着自己的刺绣。

“嗷呜~嗷呜~”

拖着一条无力后腿的小猫惨兮兮地跑了桑觅面前。

它无法再跳上桌,可怜地叫唤着,而后软绵绵地依偎着她的脚踝。

桑觅低头看着小猫,柳眉皱起。

“喵嗷呜~”

小猫仰头对着她望了一会儿。

叫声越发孱弱且卑微。

桑觅面无表情地放下了手中那只靴子,自凳子上缓缓起身。

出了梧桐院,顺着微弱的风听了听,她隐隐听见了女人的惊呼。

几个丫鬟不明所以的注视下,桑觅有如神游一般,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没有理会任何下人,桑觅径直来到了无人的小院前。

小主,

……

然后,她就看到了,有人正在欺负碧珠。

桑觅捡了一颗石头,丢中了陌生的年轻男子。

男子脑门吃痛,意识恍惚地倒了下去。

碧珠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惊吓与哭泣之中,面容苍白如纸。

她长发略显散乱,头皮上似乎有伤,脑袋上渗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碧珠对着桑觅,泣不成声:“小、小姐……”

桑觅捏着袖子给她擦了擦脸。

袖子上,沾上了泪水、惊汗,还有一点儿血迹。

脏脏的,她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