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四信脸色更不好了:“萧夫人对我应国公府的事,知道的这般清楚,是通过什么渠道得知的?你盯着我府上,意欲何为呀?”
萧夫人道:“杨七姐弟始终是我萧氏的大仇人,现在她们强势,我们姐弟弱势,自然要盯着她。主要是为了自保,并没有加害应国公府的意思。大人知道,朝阳马球场是太子的生意,太子早不开,晚不开,偏在万吉公主说自己要开马球场,绝对赚大钱的话之后,就办了。连马球场的设计图都是万吉公主给的,公主放着钱不赚,兴冲冲的帮着太子,难道皇家还有兄妹深情?这马球场才开不到几个月,令公子就成了常客。您想想,是不是太凑巧了。”
吴四信盯着萧夫人:“你别挑拨离间了,不管这事跟金阳郡主有没有关系?她都是我的妻子,是皇帝亲自赐婚,也不可能休妻,想过日子,我还不是要装糊涂。”
萧夫人笑了:“杨七特别记仇,你今天匆忙来宫,必然是出了大事。等她回过神来,不会善罢干休的。要想避开杨家,只需跟皇帝请求,外调到蜀地,接替杨荣。杨荣继承了英王爵位,是杨家这一辈的宗长。他长年盘距蜀地,那里是天府之国,一年三熟。地形复杂,易守难攻。要是把他搞到大西北艰难的地方送死,杨家就少一条退路,你吴家却多了一个可盘旋的余地。
吴四信心情纷乱,给萧夫人行了个礼,匆匆出宫了。
等吴四信回府,见府里全是人。吴四信有些心虚,在院门口东张西望,小声问吴管事:“老吴,都谁在里面?”原来杨蒿、杨蕴、杨芹三兄弟都带了一帮人,把杨七的院子守得水泄不通。工部尚书宇文基家的车队也在,国子监主事王咏家的车队也在。里面传来一声声痛呼。杨蒿急得额头冒汗,在院子中团团转。杨蕴面无表情,面色略苍白,嘴唇紧抿。了解他的人,知道这是他要暴发的前兆。杨芹面沉如水,战在杨蕴旁边,略有些担心地瞟向他哥。
吴四信抹一把汗,暗暗叫苦,又问:“对了,夫人怎么样了?”
吴管事小声回:“回侯爷,不知道啊。好大会儿了,小宛姑姑领着好几个女医在里面,一直忙活。夫人的四个贴身侍女,也跟着忙活,进进出出的,又是端热水,又是端药。宇文尚书的杨夫人也在里面,国子监王大人的杨夫人也进去了。夫人这一声一声喊的,小人心里也害怕。您看杨家那三位舅爷的脸色,要是夫人有点什么意外,咱府里一个也别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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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僵持了两个多时辰,里面传出几声婴儿啼哭,声音不是很响亮,比猫崽的声音略大些。众人心头一震,孩子总算是生下来了,还是活的。过了一会儿,王夫人杨荞抱着个襁褓出来,跟杨家三兄弟道:“小七生了,是个漂亮的女孩。”吴四信听了,有些失望,怎么是个女娃,那杨七的产业,还不一定落到谁手里呢。
杨蕴脸色回缓,伸手接过小外甥女,红通通软趴趴的小婴儿,头发稀稀拉拉的,依稀能看出来五官长得像他姐。小丫头什么也不知道,闭着眼睛,无意识地扭动着小脑袋。
杨蒿也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问杨荞:“三姐,七姐怎么样?没事吧?”
杨荞叹道:“小七高龄产妇,动了胎气,失血过多,没有力气生。小宛姑姑好生厉害,用了许多催产法子。有她在,虽然有点险,不过结果还好。刚喝了产后补血汤,昏睡过去了。睡前说了两句话,马上把她和孩子送回杨柳苑,嫁妆与人个资产也都拉走。”
吴四信一听,赶紧上前,眉头皱起:“这可不行,刚生完孩子,在月子里不宜挪动。我俩是皇帝亲自赐婚,既不能休弃,也不能和离。现在把嫁妆拉走,算怎么回事?”
杨芹听了这话火起:“你还知道是皇帝赐婚,不能休弃或和离呢?你们家想害我姐,多次冲一个孕妇下毒手,想她一尸两命,好谋夺她的嫁妆和产业。你们是觉得国家没有律法,还是我们家没人,可以为所欲为了?”
吴四信道:“误会,都是误会。金阳郡主,论出身门第、人品相貌、个人能力,都是顶尖的。我们家对她,绝对是万分满意的,从不敢怠慢她。最近我两个儿子失踪了,我心里着急,与她争辩几句,气头上才失手推倒夫人,我的错,再不敢了,任打任罚。”
杨蕴把外甥女递给杨三姐,吩咐下去,照七姐交待地办。找艳丽拿嫁妆单子、聘礼单子、个人账册,对照着,把东西全都搬走,不见的,核对去向,一样也不许留。
杨蒿吩咐手下人,给金阳郡主套车,用上她那乳胶大垫子,不要颠着娘俩。
宇文夫人杨芙也从屋里出来,走到吴四信面前,怒声斥责道:“吴国公,艳丽、美丽都告诉我了,你吴家也太不像话了。我七妹嫁到你们家,可是皇帝赐的婚。你们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