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没人,等他换好衣服,身后的纸门被推开,缘一端着热水和早餐来到房间:
“兄长你醒了!”
缘一放下手上的东西,过去用手心贴了贴岩胜的额头。
体温基本稳定了。
岩胜拂开他的手,就着水洗漱,听到缘一在身边和他说起药水的事情:
“药已经在煎了,栗子小姐会帮我看管好,吃完早餐刚好可以喝药。”
听到这话,岩胜洗漱的动作一顿:“……”
缘一好心好意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
“栗子小姐非常体贴,被我拜托之后找来了糖渍的梅子,喝完药吃几颗梅子就没有那么苦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
岩胜放下毛巾,开始整理头发。
“啊!”缘一打断他的动作,“我可以帮兄长束发吗?”
岩胜散着头发,一只手还拿着刚刚接下来的发带,以相当复杂的表情回头:“什么?”
缘一指了指岩胜手上的发带,重复自己的请求:“我想帮兄长束发!”
“不用。”
岩胜断然拒绝,并且以一种娴熟的姿态将所有的碎发都合拢在后脑勺上,灵活地用发带扎紧。
“啊……”
缘一忍不住失落地叹了口气。
岩胜像是没听到一样,走过来开始用餐。
只有缘一还在努力说话、活跃气氛:
“紫婆婆好厉害,药到病除,兄长立刻就好了!”
“我在厨房遇到的都是很好的人,他们说非常尊敬兄长呢!”
“真好啊……这些年,兄长都是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吗?会非常快乐吧?”
岩胜:“……”
除了喝粥发出的必要的声音,岩胜一言不发,但是也没有阻止缘一说话。
缘一既觉得高兴,又感到失落。
他没有办法,只好努力转动脑筋,去想起和自己有关的话题:
“那个……昨天晚上,兄长做梦的时候,有叫到我的名字——是什么样的梦呢?”
——问出来了!
话说出口,缘一都被自己的直来直去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