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啦哧啦——”听筒里重新传回秦明月那头的声音,在打了傅云开不知道多少下以后,秦宁远的理智才终于回归。
听到声音,秦宁远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一把把棍子扔在地上,脸上是还未消退的狠意,疲惫的叉着腰,汗液从额头上滴了下来,喘着粗气,看着捂着肚子,嘴里明明不断涌出鲜血,却仍然哑着声音,用气音“哧哧”笑着的傅云开。
“对,对了。”秦宁远恍然:“我怎么都忘了,你这个疯子最不怕的就是疼。”
视线转向手机,他笑的像地狱里,一定非要取人性命的恶鬼:“我早该想到的,你最怕的,是这个啊。”
他刚才打傅云开时太过用力,以至于现在有些眼花,跌跌撞撞的捡起地上的手机,把手机贴到傅云开的耳朵边:“听听这个怎么样?你难道不好奇,前几天刚跟你在一起的人,在你被绑架之后,会不会伤心?”
傅云开脸上的笑潮水般消退,眼神变得黯淡无光。他别过脸,躲避现实一般,把头深深的埋在地上,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秦宁远笑了,笑的残忍极了,眼里充满不屑,像在嘲笑傅云开的天真与愚蠢。
他毫不留情的抓住傅云开的头发,用力一扯。
傅云开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折磨的痛苦的皱了皱眉,但秦宁远却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反而越抓越紧,将傅云开硬生生扯到了听筒旁边。
听筒那边是窸窸窣窣的细碎声,像是什么东西划过纸面,在这道声音持续了很久之后,才传来高跟鞋的脚步声。
“总经理,您在忙吗?”听这声音,大概是何秘书。
然后,听筒后传来了傅云开最思念,却也是最让他痛苦的声音。
秦明月懒洋洋道:“随便写个方案,我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傅云开的心脏被这句话带动的吊了起来。
“您是说……傅云开先生的事情?”
“当然不是。”秦明月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