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开一颗悬着的心脏,在这四个字之后重重的跌到了地上,重新封回了冰窖。

他听见秦明月打了个哈欠:“当然是给我接风洗尘的事,我刚回来,不得给我找几个帅哥玩玩?”

傅云开嘴里呛出了一口血,顺着嘴角滴在了那件洗的满是褶皱的白色衬衣上,在衣领洇出来一片痕迹,像枯萎的玫瑰。

疼……

好疼啊……

身体各处都是密密麻麻钻心般的疼痛,没有一个地方让他好过,但最疼的,还是他的心脏,爆炸一样的疼痛,随着心跳,一股一股的把钝刀子割一样的痛苦带到全身各处。

何秘书不满她的冷血,却因为那人是她的老板,只能顺从道:“已经……已经找好了,齐家的小少爷,星娱的新艺人,还有几个吵着闹着要去见你的大学生,都在问我您什么时候有空,想着找您吃个饭。”

秦明月的声音越发慵懒,是站在高位的胜利者所拥有的餍足感:“那还等什么,给我个联系方式,我开车,去陪陪这些可怜的小粘人精。”

关门声响起,是秦明月准备出门。听筒那头除了脚步声,什么都没有。

秦宁远蹲在地上,捏起傅云开的下巴,对他的反应满意的不行:“果然,我就知道,还是这一招好用。”

他故作思索道:“傅云开,你说说,秦明月在和其他人上床的时候,会和他们说和你说过的情话吗?”

傅云开的脸一半都是血迹,他艰难的侧过头,闭着眼睛,脊背一挺,又有血涌到喉间,不甘一般,他硬生生把血咽了下去,却因为力气不足,血液涌到了气管。

他无力的呛咳,求生欲过低让他如同风中残烛,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咳着,微弱又断断续续,似乎就算下一秒憋死也无所谓。

但他还是没死,脸色在经历了涨红到惨白的过程后,他最终还是咳出了那口血,又能呼吸了。

秦宁远把手机声音调到最大,愉悦的闭上眼睛,听秦明月启动了发动机,车子在公路上奔驰,又听她打开车门,听筒传来男人的声音。

“秦小姐,晚上好。”

秦宁远讥笑着观察傅云开的反应,但奈何傅云开只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闭上眼睛,气息微弱到不可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