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姑娘确实一直轻纱掩面,无人做她入幕之宾,小心些,应该就不会有人认出她。
顿了顿,王守庸道:“总之,一切小心些。”
“嗯,我晓得的,最近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议论诋毁于我,兴许便是那一场戏,招致了不少非议。”
王守庸有些心虚地问道:“玄天桃源还有这种手段?”
“倒也不是,小女子天生便有这种敏锐感知,家中长辈说我血脉奇异,应当便是这血脉神效了。”怜月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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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那挺好的。”王守庸心里有鬼,只好干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
“不过王将军离开京都以后,我便也要回玄天桃源了……”怜月低头道。
“嗯,你回吧,有缘再见。”王守庸摆了摆手。
怜月张了张嘴,迟疑了半晌,终于还是轻声道:“王将军,西北乃是奈何渊与人族天启朝的边境之地,而玄天桃源在天启朝的东边,二者相隔了整整一个天启皇朝,何止万里之遥,恐怕此生,我们也难以有缘再见了。”
王守庸闻言,诧异地看了一眼怜月。
二者此时周边风景独好,四下无人,唯有清爽的微风轻轻拂动,微妙的氛围便随着微风轻轻送到两人身边。
淡淡香风萦绕,怜月的眉目都显得格外清透起来。
按照古装剧的套路来说,王守庸认为这个时候他应该说些话,让两人微妙的的关系更进一步。
但王守庸是谁?
他是西格玛男人,从不让女人影响自己拔刀的速度。
于是他想了想,回答道:“想拉屎了。”
怜月的表情瞬间凝滞。
“再说吧,我还没去过玄天桃源,等到我去西北将妖魔从西北奈何渊杀退百万里疆土,无聊了,便会去玄天桃源看看。”王守庸抠了抠鼻孔,淡淡道。
“……好,我知道了。”
怜月回过神,幽幽地看了一眼王守庸,低眉敛目道。
西北妖魔何其多也,平定西北,又哪里有眼前这个少年将军说得如此简单,怜月贝齿轻咬红唇,偏过了头。
紧攥裙摆的手,终于松了开来。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清楚,不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情愫生而无声,散也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