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燎微微点头,“我也觉得娘这次做得不对,可我们该怎么办呢?”
秦禾苗摸了摸弟弟的头,“走一步看一步吧,等他们来了,希望能把事情说清楚,别让她再执迷不悟了。”
这时,秦禾燎从腰间的钱袋里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递向秦禾苗,
“哥哥,这是当初你去服兵役时塞在我枕头下的,这一年多我都没用到。”
秦禾苗看着弟弟那稚嫩又认真的模样,尤其是那眉眼间与自己相似的神韵,心中满是温暖。
她笑着摇摇头,把银票推了回去,“这是哥哥送你的,你拿着用吧。”
秦禾苗嘴角上扬,带着笑意说道:“阿弟,哥哥我现在可有不少银子,我打算在全国开玻璃店,那银子就像流水一样往我这儿来,现在啊,我穷得只剩下银子了。”
说着,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声在房间里回荡,满是轻松愉快的氛围。
看着眼前十三岁的秦禾燎,眼中满是欣慰与喜爱。
秦禾燎:“……”
一阵无语~
这真的是灭了倭寇国的秦将军?
“阿弟,你可真是让哥哥骄傲。你不光有一颗聪明过人的头脑,什么事儿都一点就通,而且还如此善解人意,就像哥哥的贴心小棉袄一样,哥哥真的特别开心。”
说着,她伸手摸了摸秦禾燎的头,眼中满是宠溺。
秦禾燎抬眸,清澈的眸中含着一丝控诉:“哥哥,好歹我已经是进士了,摸我头这个动作能不能改掉?”
秦禾苗弯了弯眼角,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不能!”
秦禾燎微微弯下腰,低下他高贵的头颅,笑了笑,“好吧!随便哥哥怎么揉,只要哥哥你喜欢!”
像是舔狗一样只为了逗哥哥开心~
秦禾苗看着弟弟弯着腰,自己则垫着脚!
心塞!
身高是硬伤~
她看了看窗外天色,转头对弟弟说道:“时间不早啦,你快回去睡觉,明儿你还要上学呢,可不能缺了精神。我明儿也得早起上早朝,咱们都得好好休息。”
秦禾燎点点头,“哥哥那我走了,你也早点睡。”说完便离开了。
秦禾苗看着远去的身影,心里满是高兴。
今晚秦禾燎来她房间肯定是想安慰自己,嘿嘿!有个贴心的弟弟真好!
看着渐行渐远的秦禾燎,身着一身素雅却精致的衣衫,神色沉稳的步伐。
那稚嫩的脸庞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稳重,双眸明亮而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
每一步都迈得扎实有力,不见丝毫慌乱,宛如一位久历世事的智者。他的脊背挺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自信与威严。
任谁见了都难以想象这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那气质仿若朝堂上久经磨炼的重臣,举手投足间尽显进士的儒雅与从容。
***
隔天早朝后,大臣们纷纷退去,秦禾苗如往常一般被帝九尊留了下来。
她神色平静,跟在帝九尊身后向御书房走去。
小主,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御书房内,帝九尊坐在书桌后开始处理政务,秦禾苗则在一旁有条不紊地协助,她的身影在这庄重的氛围中显得格外专注。
“禾苗,过来。”
秦禾苗转身看去,但还未来得及动作,便被男人摁进了炙热的怀抱之中。
“陛下~”她抬起俏颜。
但对上的却是一双幽暗深邃的眸。
帝九尊圈住她的腰,担心的问:“你今日有心事?”
秦禾苗清澈的凤眸轻眨了两下,心中满是纠结。
她实在是于心不忍,好几次话都到了嘴边,想把在山崖下那对男女的话告诉他,可最后还是强忍住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侧面问道:“陛下,你对辰王的母妃印象如何?”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试探,目光紧紧地锁在帝九尊的脸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帝九尊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回答道:“很好,她对朕与辰王没区别!不过朕接管麒麟军后,就很少见面了。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秦禾苗别过头:“有些事,不知比知好。比如你对辰王母妃的印象,就停留在过去吧。”
帝九尊皱起眉头:“这话什么意思?”
秦禾苗深吸一口气:“没什么意思,我在山崖下没找到李婉柔的尸体,她并没有死,陛下,你只要知道一切都已改变。”
帝九尊凝视着秦禾苗:“你在隐瞒什么?”
秦禾苗握紧拳头:“没有隐瞒,只是有些秘密不该从我嘴里说出来。”
她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闷得难受。
她一言不发地走出御书房,不知不觉,竟来到了辰王母妃的寝宫。
宫门紧闭,仿佛许久未曾开启,那门上的朱漆都已斑驳脱落。
秦禾苗缓缓推开宫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阴森之感瞬间笼罩全身。里面寂静得可怕,蜘蛛网挂满了房梁。
四周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像是无数的哀怨在此处堆积。
秦禾苗打了个寒颤,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如此恐怖,就像被世界遗忘的黑暗角落。
听皇宫里的老嬷嬷和老太监讲,自贵妃离世后,这儿就再无人踏足。
每至夜晚,阴森的寝宫内总会传出凄凉的哭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仿若鬼哭,令人毛骨悚然。
那哭声似饱含无尽哀怨,穿过重重宫墙,钻进人们的耳朵里,让每个听闻者都胆战心惊。
作为青云观观主,秦禾苗并无惧意。她稳步走进宫殿,寒意扑面而来,阴气如实质般缠绕。
在一番探寻后,竟发现这里有一座地宫,入口处散发着神秘而幽冷的气息,仿佛在召唤着她前去揭开隐藏其中的秘密。
秦禾苗沿着地宫台阶缓缓而下,一股更浓郁的阴气扑面而来。在地宫的深处,隐约有一抹白色的身影。
那是一个女鬼,身姿婀娜宛如一朵绽放在暗夜中的幽莲。
她的双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泛着淡淡的幽光,似有诉不尽的哀怨。
白皙的肌肤在黑暗中散发着清冷的光泽,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霜。一头乌发如瀑般垂落,却凌乱地散在四周,几缕发丝遮住了她半张脸,更添几分神秘与阴森。
她身着的白色纱衣破旧却仍难掩其风姿,衣角似被风轻轻吹动,却又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隐隐颤抖。
秦禾苗的目光落在女鬼脸上,心中一惊。
那女鬼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精致的五官仿若上天精心雕琢的杰作。眉如远黛,似山间轻雾般缥缈;双眸犹如星辰璀璨,却藏着化不开的哀愁。
她的鼻梁挺直而小巧,樱唇不点而朱,肌肤似雪,在这阴森的地宫中散发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更令人诧异的是,女鬼的面容竟与帝九尊有几分相似,那相似之处在眉眼之间若隐若现,像是一条无形的丝线将两者联系起来,给这诡异的氛围又增添了几分神秘。
秦禾苗眉头微皱,看向女鬼,轻声问道:“你是谁?为何在此?”
女鬼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声音空灵:“你能看见我?哈哈,真是太好了!我是荣嫔,曾经是这宫中之人。”
秦禾苗面露诧异:“荣嫔?你为何被封印在此处?”
荣嫔眼中闪过一丝愤恨:“我生产之时大出血,丢了性命。可我那好姐妹柳碧玉,她竟如此狠毒,我死后都不放过我,将我囚禁于此,让我不得解脱。”
秦禾苗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她为何要这般对你?”
荣嫔苦笑:“她的心思,无非是争宠与嫉妒。我曾受宠又有了孩子,她怎能容我?”
荣嫔眼中闪过一丝慈爱,又夹杂着痛苦:“我拼死生下儿子,可那柳碧玉,在我死后竟将我的孩子夺走占为己有。”
秦禾苗一惊,忙追问道:“你的儿子叫什么?”
荣嫔凄然一笑:“我的儿子……他叫帝九尊。”
秦禾苗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什么?帝九尊是你的儿子?这……怎么会这样?”
秦禾苗仔细端详着荣嫔的相貌,从那眉眼之间与帝九尊相似的轮廓,她心中已然明了,荣嫔并未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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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丝毫犹豫,秦禾苗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光芒从她指尖射出,打在地宫的封印上。
随着光芒越来越强,封印渐渐松动,发出咔咔的声响,最终破碎开来。
“你自由了。”秦禾苗看向荣嫔,轻声说道。
荣嫔眼中闪着泪花:“多谢你,我被封印在这里几十年了。”说着,她身影缓缓飘到秦禾苗身边。
荣嫔一脸灿烂,拉着秦禾苗的手不停地说着:“你真是个好人,我好久好久没和人说过话啦!这几十年可把我憋坏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个孩子般兴奋。
秦禾苗一脸黑线,无奈地看着她:“你先冷静一下。”
荣嫔却不管不顾,继续叽叽喳喳:“我可得好好和你说说,这地宫里的日子真是太无趣了,现在可算有人陪我啦,咱们以后就是朋友啦!”
秦禾苗暗自苦笑,没想到自己居然交了个阿飘朋友,还是这么个话痨鬼。
秦禾苗看着荣嫔,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可知,帝九尊如今就在宫中。你……想不想见他?毕竟他是你的儿子。”
荣嫔先是一愣,眼中瞬间涌上激动的泪花:“真的吗?我可以见他吗?我做梦都想看看我的孩子如今长成什么样了。”
秦禾苗微微点头:“可以。”
荣嫔在空中飘来飘去,显得有些慌乱又兴奋:“那我们快去吧,我等不及了。”
秦禾苗一边走一边看向荣嫔:“我这有一道符,能让帝九尊暂时看见你,他现在已经是大宋国的皇上!你想让他看见你吗?”
随着秦禾苗话音落下,
荣嫔摇了摇头。
她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但很快又黯淡下去:“算了,他有他自己的生活。从我死后,他就被柳碧玉抱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想因为我的出现,给他带来困扰,扰乱他现在的生活。”
秦禾苗有些动容:“你真的决定了?”
荣嫔苦笑:“我决定了,只要他过得好,我就满足了,又何必非要出现在他面前呢?”
尽管帝九尊看不到荣嫔,但秦禾苗还是带着荣嫔的魂魄来到了御书房。
帝九尊见秦禾苗回来,便问道:“你方才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