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我就去他那屋,我不会把自己冻着的,先把他要盖得被子做好,剩下的棉花做一床大的。”
去他那屋睡是不可能的,只是说给她听。
郑桂花拿过针线,侧身坐在床边,左腿弯曲搭在床上:“冬日里睡觉你可得小心着点,棉衣盖在被子上,席子下面铺点稻草。”
想起他们家没有稻草,又说道。
“等过两天太阳好,从我家抱点晒干的稻草给你,你放在太阳底下晒晒,稻草铺在下面暖和。”
家家都是如此,睡木板上太冷了。
她床上的席子早已破败不堪。
谢茯在她对面坐下,将麻袋里的棉花拿出来,整理好放在布料上。
“桂花嫂子,田婶要是知道了,会不会……”
杨妞妞和她说过,田稻穗不让她们两人来往。
“她不会说什么,我跟她说你是借,到时再还给我们,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不会到处讲的。”
“再说了,你婆婆还在时,会经常给我家小孩拿吃的,受了你们家不少恩惠呢,给点稻草算什么,你别担心,安心用就是。”
何小溪给小孩吃的,她婆婆看到好几回。
这点东西都舍不得给,说出去人家骂她,她也要脸。
“其实我婆婆也挺好的,和别人家相比,她算是不错的。”
谢茯说道:“自古婆媳关系都不易相处,融洽的没有几个。”
“可不。”郑桂花附和,“不天天骂人找事,当老黄牛一样使唤,是个好婆婆了。”
“诶,我想起来,前段日子有人在你家墙上泼粪,这事就那么算了?你们找到是谁干的没?”
村里人都在猜测,也没猜出个结果来。
抬眸瞧她一眼:“嫂子不是在挑拨离间啊,听我婆婆提过,婶子们有猜是钱婶干的,不过瞧她样子又不像是。”
“还有人猜测是你爹娘,他们心里不舒坦,想着给你添添堵,半夜偷摸干这种事。”
谢茯摇头:“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不过应该不是她们,村里婶子们都了解她们的性子,再说她们还忌惮裴青生呢。”
“这么一说倒也是。”郑桂花感觉也不像是她们干的,“可你们回来也没得罪过人啊。”
她在村子里十几年,闹了不愉快的两个人,只有钱来弟和她爹娘。
排除这两个人,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