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离遵行傻姐谆谆劝导,没有来钻过苏诫的窗。
然而,期间却多次有身手不凡的人来侵扰。
前几回,云渡睡在外间的坐榻,一有动静,她第一时间亮剑,在敌人未能进入房里之前先给对方一顿好收拾。
由于每次都抢占先机与布防优势,她只需使个三层力即可将对方打下水去。
顺便她还朝对方嚷一句“苏诫可以死,但只能死在他表妹——我——云渡的手里,你们最好不要来跟我抢,都是嫉恶如仇之士,姑娘不想与你们动手”。
每当她对来人说此话,苏诫就咳咳喀喀地嘶吼,骂云渡“毒妇”“坏女人”“贪得无厌的女人”等等,给人感觉他已被控制着,病病殃殃无力反抗的情景。
五次三番的,来刃苏诫的人逐渐变少了,日子清静了不少。
运船驶入急流,船身不太平稳,虽运船本身质量很重,不怎么颠簸,日常没有多大影响,但云渡不行。
近日她为照料苏诫,并为其防御仇家,可谓是夜夜吊胆挂心,日日衣不解带,精神紧绷,体力支出得厉害,明显见她困倦、消瘦。
身体素质下滑,各种不适慢慢就显现了。
晕船便是其中之一。
从船晃动明显开始,她一日要吐好几回。
伤势恢复得还不错的苏诫看不得她难受,叫她好好休息,不用如此小心翼翼,他能够抵挡得了那些不速之客。
云渡不听,让他好好睡着,她不困,也没有不舒服。
实际白日靠在榻几上,一趴下就能睡一个时辰。
惊醒的原因不是睡好了自己醒了,而是苏诫心疼她,想将睡着的她抱到卧榻上去睡。
然而,每次苏诫刚抄起她腿弯,揽住她肩,她哗一下捞起手边亮晃晃的剑就横到了他修长颈边,厉呵一声“别动”。
苏诫弓着身子,真不敢动,在她耳边低声细语说明了身份,她才松下戒备。
醒了,她就不睡了。
此时的苏诫,脸上的青肿已消散大半,歪七扭八的脸恢复了往日流畅轮廓,看起来顺眼得多。
可云渡仍是对他很细致耐心,除却拉撒,吃喝始终周全将就着,不敷衍他一点。
怜悯而生的温和态度逐渐往怜惜疼爱方向偏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