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凝视着杜仲,略带调侃地说道:“公子为何迟迟不问我的名讳呢?莫不是早已洞悉我的身份来历?”
话毕,她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那豪迈洒脱之态令人为之倾倒。
许是酒劲上头,说着话也胆大了三分。
杜仲端正身体,脸上呈现不同方才的沉着冷静,“你我皆在游行路上,为四海漂泊的无家游子。我方才也说了,名讳不过是行走世间的代称,并不重要。”
南宫皓月嗤笑一声,倒是小瞧了这人的伶牙俐齿,“我有些醉了,就不陪公子赏月了,先行告退。”
南宫皓月用纤细的手划过脸颊,索性到楼下去结了银钱。
杜仲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不禁浮现一抹浅笑,“别来无恙,小师妹。”
紧接着,只见他缓缓地抬起手臂,刹那间,耳畔传来一阵急促而凌厉的簌簌风声。定睛一看,他那宽大有力的手掌之中,竟紧紧握住了一支闪烁着寒光的银箭!箭头锋利无比,仿佛能轻易刺穿一切阻碍。
然而,面对这紧张的局势,他却显得异常淡定从容,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我不过只是一介小小的医者罢了,诸位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大动干戈呢?”言语之间,透露出一种与世无争的豁达与坦然。
就在这时,楼顶上传来阵阵清脆的瓦片碎裂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与此同时,沉重的脚步声也如闷雷般响起,显然有人正在屋顶急速奔行而来。这嘈杂的声响交织在一起,让人无法忽视。
杜仲听闻此声,不禁眉头微皱,迅速抬眼望去。
随后,他身形一闪,敏捷地转过身去,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原地。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刚刚闪开的瞬间,一道银光疾驰而过,原来是第二支利箭射向了他刚才所站之处。
这支箭威力惊人,不仅将地面射出一个深深的孔洞,更是失手击碎了他原本握在手中的精致酒盏。
酒液四溅开来,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点点繁星坠落凡尘。
而杜仲则毫发无损地躲在了一根粗壮的廊柱之后,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变得格外犀利,犹如猎鹰一般紧盯着对面与自己平齐高度的房梁之上。
借着皎洁的月色,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名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正静静地端坐于房梁之上。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刀身反射出清冷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你们这些家伙,还真是贼心不死啊!莫非非要取走我的这条小命才肯罢休吗?”杜仲冲着那名黑衣男子大声质问道。然而,回答他的唯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夜空中高悬的冷月洒下的清辉。
“你要刺杀我,还不换个时辰,如此良辰吉日,你不回家中团圆反倒追踪我,沾了满手血腥,该如何是好?”
那人纹风不动,静坐于房梁之上,一柄长弓也正对着他藏身的柱子。
他大抵知晓那人为何而来,身为贵族的鹰犬,从来都是为他们除患的暗手,尽做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为何惹来杀身之祸,还是在前些日子,他缺席了一位侍郎的家诊,其贱内不治身亡。
杜仲满脸不快道:“我早与你说了,薛侍郎的娘子早已回天乏术,她这是寿终正寝,即便我下了汤药为她吊命,也时日无多,他又何苦难为我一个医者!”
谁料对方发话了,“我也是领命行事,奉旨杀人,不问缘由。”
听声音,此人年岁不过十八,尚且是个孩童,杜仲连忙道:“你还是个年纪尚小的孩子,怎的也会入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组织?”
那杀手却不再说话,待杜仲一有动静,一箭便蓄势待发。
杜仲见那人不开窍,只好先下手为强,冲出了柱子,离弦之箭紧接着赶来了,所幸并未刺伤他。
不一会便有些一二行人在小二招待下上楼,为了避免与普通人接触,他只好翻越围栏,俯身跳下了三楼的房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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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化作一道黑影,也跟上他的身影。
僻静的小巷中,杜仲跑得很快,躲进了一处隐蔽里,杀手在黑暗中特立独行,紧接着赶了上来,
一众绚丽的烟火升空,杀手很显然被吓了一跳,即刻错愕得看着烟火,杜仲也在这时,看到了他那双澄澈的双眼,不禁流露一股同情。
听闻官宦之家大多不训家仆,而是将孩童养在暗牢中,从小培育成杀手,为他们在朝中扫清宿敌。
这么小的孩子,无非是这般进去的。
他一声叹息,果真让杀手寻得了气息,一刀刺进背篓里,中上了他的肩头,这一刀若是往下,他还真不好说会不会活。
杜仲抱着血淋淋的口子,冲出了篓子与他正面相对。“好小子。”
杀手不顾一切,拔刀与他相抗衡,身为医者的杜仲自是也有两把刷子,赤手空拳便打退了杀手。
杀手自知无法得手,便仓皇出逃,只待来日。
杜仲便佯装受伤,在他身上留下花蜜,只待来日破除杀手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