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我见此,心里很不舒服,想为那提问的学生说点什么。
“韦心。”一只手压住了我的肩。
“唉,老师你醒了。”
“对王技老师的做法很气愤吗?”赤问。
“其实还挺常见的,以前我物理老师也这么说,因为他知道我物理没天赋,听不懂 他的话。”
“是么,但王技好歹也是教授哦,而且这专业固定答案居多,真会舍不得浪费一句话的时间教学生?”赤反问。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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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夏国这专业就职率可是到和中彩票一样低了。王技老师走到这今天的权威又经历了多少困难呢。”
“你是说 王技不希望学生干这门专业?”
“谁知道呢,老师们在明面上 和原则上不会干涉学生们的选择,不然便会……”赤没有再说话,“爱好和前景总是这么矛盾的呢,你认为呢?”赤望向我。
“神官……他可以去外国.吧……不,这和传统的不太像。”
“神的哲理,这是亚人那边的大陆比较流行的,在这块人类大陆上这门学科,说难听一点就是“闲得没事干。”赤道。
“……”我没再说话,不知为何,有点难受。即然没有意义,为什么还要设立这种科目。“老师,走了。”我转身离开。
“好,要吃点心吗?为师请客。”赤又恢复原状了。
我没想到的是,我和那名学生又相遇了,只不过这并不愉快。原因是…我们混进去听课的事败露了,呵……也对,赤好歹也是在新区 注册过的教师……所以我们一大一小,师生两人需去向负责2班 的 王技教授解释情况。
“奇怪,为师的伪装应该是完美的才对。”赤沉思着。
“……”我一脸不爽,都懒得理他。
“韦心。”
“干嘛!”我 很不耐烦
赤笑了一下,“告诉你个秘密,所谓男子汉虽然面向人们是笑脸,但转过身去,面对黑暗的那刻,直至黑暗离去,都是在哭泣。” “……莫名奇妙。”我加快了脚步。在快到王技的办公室时,却在外听到王技和那名学生的谈话。“想不到这学生还挺执着。”毕竟这门学科 能答得上问题 的人没几个。
“这男生叫春双日 哦。”赤仿佛看穿了我的好奇心,“是校内有名的神学痴才,只可惜他并没有这份匹配热爱的天赋,神学与异能息息相关,哪怕是宗教学习,也极看重天赋,更何况想有好前景必须跨陆就业,不说种族纷争和财力因素,光外语……他就不行。”赤其实已经暗示了春双日的选择是……绝对不理智。
我们凑在房外偷听……不对,是 为了不防碍王技老师和春双日同学交流。
王技面对着春双日,欲言又止。
“王老师,我……先走了。”春双日仿佛预料到了什么,没有像以前那样的好问,而是逃似地想离开,这次是王技亲自叫他过来的。春双日一开始很高兴,但自见面后却愈加沉重。王技教了他两年,一开始,王技很重视春双日,很乐于回答问题,但逐渐王技开始冷落他,甚至 暗示他放弃。春双日无法理解,明明自己努力了,明明自己从未违反任何规定和礼仪,那为什么老师会突然“讨厌他”。“我做错了什么?!”
“停下,春双日,看着我。”王技道。
“……您讲。”春双日默默转过身。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
“放弃吧,你没有天赋,学下去也只是浪费青春,我不会再教你任何东西,你……走吧。”王技几乎是用牙刻出来这段话,全身颤抖,仿佛下了决心。”
“???”春双日呆住了。
“没听懂?那我明说,再学下去你会找不到工作,你会拖累亲人,你会……活得和乞丐一样!”
“……”春双日眼泪几乎是瞬间决堤的,他想说点什么,但又说不出,他当然知道,自己没有天赋;他当然明白,这学料没有前途……但他唯独不想让 自己最尊敬的导师说出这话……
……
“这老师…怎么可以这样说。”我被吓住了,第一次见有教授敢这么直说的。
“王技老师……”赤难得严肃。
春双日逃似地离开办公室,我追了上去,不知为什么,我认为我该这么做。或许…我们是同类吧······赤没有拦我。
… …赤在外默默等待着,等待那中年人士的哭泣或者说是呜咽声结束,“老师不可以在学生面前软弱,因为你必须坚强才能将他们护在身后,他们才会相信你的经验。”
……(天台上 )
我坐在春双日旁,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听他哭泣,对啊,泪水需要什么理由呢,哭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或者说,如果一个人连为自己哭泣都要被指责的话,那太可悲了吧。
“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大慨)。”我道。
“嗯。”
“他是你尊敬的老师吧。
“嗯。”
“你喜欢神学?”
“嗯。”
这是一段无聊的谈话,我问一句,他“嗯”一句,但我想足够了,人最怕的就是虚无。我们此前并无交集,但却也能对话,也许这便是人的特性。
“那你现在讨厌他吗?”我又问。
他颤抖了下,点了点头。
“是么……那我以后 以 找你吗?
“嗯。″
……(次日)
广播:紧急告知,据某教师匿名举报,2班班主任辱骂学生,传播不良思想,败坏学习风气,影响极其恶劣,经校方严肃决定,教授“王技”将被劝退返聘……2班 班主任 临时更为前教导副主任陈华,由于无相关教研者,现取消科目选修专业“神学哲理与人理”,更变为“神学与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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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换成什么,我都想继续学……
相关专业对应职业开始由“神官”变为类似于古今文化研究的“人文学家”。但我却很疑惑,当时就我们两人在场,谁举报的 王技教授?赤吗?我找到赤老师。
“老师,您举报的?”
“不,朝阳学院不会有任何老师、举报此事。”赤脸色无奈。
难道是春双日?可他只是个学生,看起来也不像会举报的人……这成了个谜......
……(前几个小时前——校长室)
“王枝,别意气用事,现在神哲学科目全国不超过五所学校开设,你离开了,2班学生怎么办?你怎么办?你想继续回那道观受冷眼吗,还是跨大陆去第三大陆(兽形大陆)?放大点说,2班同学们两年的努力算什么?”刘大才道。“你对得起他们吗!”
“我留下才是真正对不起他们!当年我一意孤行,付出了什么,您是知道的。我对不起自己,对不起了家人,但……我不想再害了学生,不用担心我,我是位老师,是个大人,我能照顾好自己。”王技从未如此 坚决。
“他们自己选的路,哪怕若,他们也愿意去闯,你怎么能……”刘大才忽然不说了,真的可以这么理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