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合理的…意外?”司林伯再开口时,都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带了颤声。
“有人比你恨国公,恨不得他死。” 小骊妃轻轻地笑了笑,“我们要做的,可不是创造什么意外,那样风险太高,最好的办法就是隐在暗处,顺势利用。这样一来,哪怕是事情不成,也不会将自己处于风口浪尖。”
司林伯忽然就懂了,他懂了为什么连骊妃都死了,而小骊妃可以这么年依旧好好活在晋王宫里。
“那个人是谁?”
“梁夫人。”
小骊妃回过神来,与司林伯谈妥,距离现在已经一年多了。
一年多,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司林伯的地位到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地步,除了国公,别人想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
就和小骊妃说的那样,司林伯利用夷吾的宠爱敛了不少财,并通过自己的方式将财物送出了宫外,藏在隐蔽的地方。
采灵在这一年多里悄咪咪地挖好了通往王宫之外的地道。
小骊妃也布置好了许多东西。
亲自去找司林伯已经是小骊妃做过的最冒险的事情,只是此事太大,非得她亲自出马。
用了骊戎族人难得相见的理由,倒也没引起多少怀疑。
她长久居于西宫不便出去,有的事情就要靠采灵去做,不过任何事情都不刻意,不留痕。
采灵每隔三天要去膳食房领肉食和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这是自从小骊妃住进西宫之后都按部就班进行的事情。
从膳食房回西宫要经过梁夫人的内宫,采灵会在四下都无人的时候往内宫扔东西,有时候是伤药,有时候是铜片。
采灵和小骊妃从未与梁夫人打过照面,也不曾传过什么话,宫内的梁夫人并不知道给自己这些东西的人是谁,但她都有好好收下,伤药能止疼,将促进伤口恢复,而铜片,如果多磨磨,能在关键时刻抹人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