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都快哭出来了:“尸体身上的身份信息跟床位对不上……每一个都对不上……呜呜呜之前明明排的好好的……”

怎么突然床位就乱套了呢?

副院长是少数没有被忘尘修改记忆的,她挣扎了一会儿,然后放弃了:“是有大师来咱们院里看了看,这事都别往外传,听见了吗?”

“看……看的什么啊?我们会有危险吗?”

副院长:“什么也没看出来,别疑神疑鬼了,走吧。”

“陆队,”佘师师跟路过的陆终打招呼:“恭喜陆队官复原职。”

陆终点了一下头:“你师父是谁?”

佘师师的表情有些惊喜:“陆队还记得我师父?她是苗疆最厉害的蛊师,没想到陆队还跟我师父认识吗?”

陆终心想怪不得一股他不喜欢的味道:“认识。”

佘师师:“真的吗,您觉得我师父怎么样?”

陆终:“要钱不要命。”

云泽追问:“怎么个要钱不要命?”

陆终:“她接了单子,要给我下情蛊,被我打了一顿。”

佘师师:……这就是您口里的认识?

云泽噗嗤一声笑了:“讨厌虫子?”

陆终点头:“嗯,不喜欢。”

他是一个树,身上难免会有些树的习性在身上,比如很讨厌虫子,虽然也没有虫子能咬穿他的树皮,但是这不代表他能忍受虫子在自己身上乱爬,更何况他是一棵有洁癖的树。

佘师师跳过了这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云泽问她:“你不喜欢这里吗?”

佘师师:“也不是,主要是我男朋友在家里哭呢,说分手的第一步就是异地恋,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去哄人。”

这给上司当牛马的活谁爱干谁干吧,她真的想回家。

“走不了,”陆终简短道:“混沌出世,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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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师师仰头望天:“难道我最终还是要走上分手的道路了吗?”

云泽出声道:“冒昧问一下,你男朋友是?”

佘师师:“是一只猫妖啦,猫妖就是这样的,很粘人。”

云泽:“不如你把他接过来,这就不是异地恋了吧?”

佘师师看向陆终,双手合十:“能不能麻烦陆队把我对象也调过来?”

陆终指着一边的陶主任:“问他。”

佘师师屁颠屁颠去了。

“陆施主,云施主”玄明法师身后跟着几个人,刚从医院的小门出来——现在大门都被家属和记者堵住了。

陆玄明法师身上的袈裟已经脱了,那根两米多的禅杖也已经收了起来,对着陆终和云泽微微颔首行了一礼:“两位不必过多忧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大和尚也许是知道点什么,谜语说的响亮,在得到云泽一个礼貌性的微笑后就不说话了。

反倒是跟在一边的周良蠢蠢欲动地想跟云泽握手:“你好,我听说你之前去上海抓过一条蛟龙?”

云泽点了一下头。

周良看上去有些激动:“那您是真龙是吧?我都听朗宁他们说了,你砰砰几下就把那蛟龙打的哭爹喊娘,现在正在给我们那边的妖管局打白工呢,您能给我个签名吗?”

云泽迟疑了一下:“签哪?”

周良背过身去,给云泽展示自己纯白的保暖衣:“写这写这。”

陆终一脚踹过去:“滚。”

什么档次,还想让我老婆在你身上写字。

周良:“龙,真龙陛下!”

这可是真龙啊啊啊没有一个华国人能拒绝真龙的诱惑啊啊啊!

玄明法师默默往旁边挪了两步,看样子生怕染上周良的疯病。

最后还是从梁修的英语本子上撕下来一张纸签的名,在梁修炙热的眼神下,云泽又给他又签了一个。

梁修抱着书包吃棒棒糖:“当时几个大叔就冲进了我们班,要带我走,给我们英语老师吓得,还是班主任来了才放我走的……”

云泽想起上次班主任家里的抓马事件:“你……之后,你们班主任有说什么吗?”

梁修:“……问我小绒绒能不能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