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的剧痛让伤了根元虚弱的肖言琅握着手腕的同时，险些倒下。好在五福早已在靠近他身后，将他扶稳。

五福脱口，“放肆！”

虽然这两字出口，但他心中实在明白，眼前的人放肆又如何。

赤莲二人就是在此杀了永乐王，他能做的，纵使将周遭暗卫都传来，也是以卵击石。

赤莲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坐在木轮椅上纹丝不动的男人。

肖言琅捂着手腕，未曾看见这一幕。但他没来由地确定，对他出手的一定是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以穿喉的方式将暗卫一招毙命却不留痕迹的，也是这个男人。

青冥。

这两个字霎时间占据他所有意识，千重刃，万道刺，就如惊岚般席卷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肖言琅气息紊乱，质问赤莲，“他没死。”

赤莲不答他。

“是他！”肖言琅斩钉截铁。

“永乐王不信，揭其面具即可。”

肖言琅冷笑，结果摆在眼前，赤莲此话不若说笑。

赤莲自然明白肖言琅的意思，“世间相像之人并非没有，何况羲族最擅易容，剥其面皮着以新皮——永乐王，可还记得元风？”

肖言琅再遭重击，胸口气血翻涌，张口就闻血气，“赤莲公子不觉得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是吗？”赤莲笑得从容，“在下只是看在目标大体一致，姑且算是盟友的份上，好意提醒。”

话锋一转，赤莲又道，“永乐王若执意认为巫歧小皇子就是青冥，可会觉得好过些？”

巫歧小皇子？！

巫歧先皇后之子，虽是嫡出，但先皇后产后罹患虚弱之症，早早离世。而巫歧也早已新立皇后，早有了新的嫡长子立为储君监国。

此前也的确有消息称小皇子于狩猎时，突遭遇猛兽攻击而落马，困于山林一天一夜，期间更遭山林大火损毁容貌……

肖言琅脑海中已然连青冥或因羲族王尉风的某些诡法死而复生但再次失忆也设想过。

不是青冥，会疼。

是，则疼痛更甚。

青冥自来冷漠，但这刺骨寒意，从前却不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