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时,虽也觉察这个王尉风断然不是亲善之类,但也……
肖言琅一时走神,直到赤莲唤他,“永乐王看得这般入迷,是又有了新的兴趣?”
这话出自赤莲的口,是以一记重锤钝击肖言琅早已不堪负累的心。只是他早已没有当初气性来回敬,连惯常的微笑都不愿强撑。
“这是赤莲公子送给本王的重逢之礼?”
赤莲看都不曾看那暗卫一眼,答非所问,“永乐王这游手好闲的三年,倒是没闲着。”
显见的,赤莲不想答,调侃一二也非真心有意探究肖言琅豢养暗卫一事。
肖言琅索性道,“贵客临门,有何贵干?”
“北羌联合巫歧出使,王爷不曾疑惑?”
肖言琅不遑多让,“赤莲公子如今是代哪国问话?”
“王爷说笑,在下向来爱看热闹。”
“公子风趣,热闹当中怎能少阁下助力。”
转而,肖言琅看向木轮椅上坐着的男人,“这位,莫非是那日本王所见的王尉风王公子?”
木轮椅上坐着的男人一动不动,置若罔闻。若非那双清冷凤眼,仍有神采,险叫人以为是具睁眼的死尸。
肖言琅心中起疑,他忍不住去对比这前后的细枝末节,忍不住朝面具男人走近。
刚迈一步。
只见面具间露出的双眼,冷冷抬起眼皮。
肖言琅心头一凛,顿时僵在原地。
他再是身手不济,也能感受到面具男人刺骨冰冷的杀意。
杀意可以骇然,可以盛而难以压制掩饰,但这般冰冷,令人胆颤,令人心脉骤停——
青冥。
这刺骨冰寒实在让人却步,五福察觉危机,小心而缓慢地靠近肖言琅。
区区几步,却是冷汗淋漓。
而肖言琅,突然上前,朝男人的面具伸出手。
不曾看到任何人动手,面具男颈间的白狐毛领上的上乘白狐毛都不曾动一下。
只有肖言琅知道,自己不知被何物击中手腕,制止了他上前,制止了他伸出去想揭开面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