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间药铺,就在季府名下。”
刘崇禄闻言有些惊讶的问道。
“如此说来,小季大人献给右相的细盐,和献给左相能治赤瘟的方子是如此得来的?”
雍盛帝微微点头。
“他斩杀刑部右侍郎之子,借的是双相和灵妃的势,去天宝阁讹诈官员银两借的是朕的势,秋水修堤,细盐发售,科举收银,包括此次的铁器也皆是如此 。”
“他确有独到和常人无法比拟之处,但却没有外界所传的那般玄乎。”
“他懂借势,更懂顺水推舟,行事圆滑非但能让朕满意 ,也能让所有朝臣满意,这就是他的本事,也是其他人所不能比拟的地方,”
雍盛帝说完手指在御案上轻敲了两下。
“朕之前说过,偌大国祚需要各种不同之人,他没有赵明举和林独行的清风正气,但却比任何人都适合做皇帝手里的刀。”
雍盛帝说完呵呵一笑 。
“有人说他是奸佞之臣,但朕真希望这样能做事的奸臣再多些才好,如此朕才能真正放开手脚去治理朕的大雍江山。”
刘崇禄闻言也是微微一笑。
陛下此言一出,那季博常就已经成为了陛下最重视之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种重视程度甚至还在赵明举和林独行之上 。
就如陛下所言,他能做的事别人做不到 。
这就是存在的价值,哪怕依旧不被陛下信任但他却会一直存在 。
还是那句话 ,他真的能为陛下做事,做别人做不到的事。
无论谁来攻讦说他是奸臣都没用,因为陛下觉得他不可取代他的地位就会牢不可破。
而六皇子对这季博常更是极为看重 。
就在雍盛帝和刘崇禄闲聊之时,新任御史大夫雁斡集怒气冲冲的进了御书房。
“陛下,臣今日此来乃是为求陛下收回成命,铁器开放乃是大凶之兆,季博常那小儿此举乃是窃国行径,必要将其下狱问斩以儆效尤。”
“律法一改再改,百姓心中将再无敬畏,如此以往大雍国祚必然不存啊陛下 !”
看着下方一脸忧国忧民之色的雁斡集,雍盛帝的脸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