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和刘崇禄说完,这季博常没外界传的那么玄是借了自己的势,是因为身后站的是自己所以才能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
他能借势,是因为自己允许他借势,因为那本就是自己要让他去做的。
可现在雁斡集的话让雍盛帝有些难堪。
季博常是在自己授意之下去运作少府之事,但此刻却被雁斡集说成了亡国之兆 。
“雁卿何来此言呢?”
雁斡集闻言拱手再道。
“陛下,少府和太府乃国之底蕴,留在帝都才为稳妥,可此刻却被搬去秋水,不可控之事太多 。”
“而太祖严禁民间藏铁便是防患于未然,铁器泛滥胸有沟壑者必定趁机而起,那季博常小儿之法看似能解陛下燃眉之急,但实则乃是撬动我大雍根基之策。”
“科举更改律法 ,盐铁又改了大雍律法,如此下去我大雍律法将再约束之力,律法成了摆设,皇权也就成了.....”
雁斡集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雍盛帝开口打断。
“雁卿之意是说,那季博常把少府搬去秋水是有不臣之心?”
雍盛帝说完冷冷一哼。
“那雁卿能否告诉朕,那季博常拿什么反?”
“他还能在我大批禁军的监督下,将打造出来的军械暗中运走不成?”
“就算朕的禁军全是酒囊饭袋,能让季博常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军械运走,那雁卿能否告诉朕,他要将这军械运往何处?”
“西南,江南亦或是北夷?”
雍盛帝说到这里袖袍重重一甩。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朕的严密监视之下,窃国?”
“他如何能窃得了朕的国,他拿什么来窃朕的国?”
雁斡集看着暴怒的雍盛帝 ,原本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嘴唇颤抖心中呢喃 。
陛下,再也不是当初刚进帝都的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