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府东光县?喔,你还和魏大珰是半个老乡。”
说着看向魏忠贤:“老狗你看你,把我大明的大好苗子都嚯嚯成什么样子了?”
“老奴该死!请皇爷责罚!”
魏忠贤伏在地上,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却是满脸喜悦之情。
前些年皇帝一开始称呼他为“老狗”,神色中满满都是厌恶。虽然后来逐渐缓和下来,但当着群臣面前仍旧直呼“老狗”,丝毫不给他留情面。今日从军机处出来后突然重新改呼“大珰”,着实差点让他泪流满面。现在这一声“老狗”,全然与过去几年不同,语气神色中没有丝毫厌恶或者其他负面情绪。
“吾命安矣!”
魏忠贤不禁在心中暗暗欢呼。
朱由校懒得理他,看向霍维华:“朕不怪你勾连朋党,也不怪你进献所谓‘仙药’,过去在任上的贪腐受贿朕也可以不再追究。”
听到皇帝如此直白的话,霍维华脸上红白变幻,连忙学着魏忠贤全身伏地跪拜,感激涕零:“罪…罪臣霍…霍维华谢…陛下开恩!”
朱由校撇撇嘴:“不用急着谢恩,只有功劳才可抵消过错。自天启十年开始的大运河工程年耗银数百万,其中必有猫腻,要你代朕巡狩运河,你可敢去?”
没有丝毫犹豫,霍维华飞速答应:“臣必不辱使命!”
朱由校点头:“大珰拟旨。擢霍维华为户科给事中兼工科给事中,加左副都御史,巡视各地漕运。”
霍维华顿时整个人都变得神采飞扬,一扫过去几年的萎靡不振,在千恩万谢拜别皇帝离去。
朱由校继续下达旨意:“拟旨,革除上直亲军指挥使司。”
然后看向王承恩:“王伴伴。”
“奴婢在!”
“朕把上直亲军剩余六个卫的人马交给你整饬,为朕练一支精兵,你可办得到?”
王承恩跪在地上,全身伏地:“奴婢叩谢天恩,必不负陛下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