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宣旨,震慑朝野,却无一人敢言半点不是,宁妃自缢之事似乎是皇帝的逆鳞,容不得外人指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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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太乾宫中的太监因多嘴,被秘密处斩之事,多少还是传到了权臣耳中,后宫之事事不关己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整个诏书没有交由任何人,从拟旨到誊写,皆是皇帝一人,用字简练恳切,这是萧南澈对聂雪凝最大的诚意。
他没有推卸任何责任,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辩驳,所有的歉疚皆于一宣诏书之中,他希望她知道,可她却不在朝堂之上,接收不到丝毫歉意。
三日之后,帝宫连同整座舒城依旧被密云遮蔽天日。
聂府之中所住之人,纷纷避退,没有人知道皇帝亲临此处是为何事。
这三日,萧南澈强忍着内心的冲动与纠结,再未踏入翠云宫半步,似乎他在打赌,赌完成了这两件事,她就会原谅自己。
此时,萧南澈也并未选择与聂雪凝同乘。
满怀希冀的一颗心和满是愁绪的一颗心,一前一后的,没有任何交融的痕迹。
萧南澈穿得郑重,与秋祭相比也难分伯仲。
萧南澈站在聂家牌位前,祠堂的烛火似乎都被他的威严所震慑,吓得忽明忽暗。
他的一跪,似乎让这些灵魂也为之颤抖,惴惴不安。
天子的三跪九叩之礼,自当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人鬼皆不敢。
祠堂的空气并不流通,满屋的烛火像是想要燃尽里头最后一点空气,聂雪凝觉得心里闷闷的,脑袋沉沉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昏倒。
萧南澈起身,转向聂雪凝,如在佛前祈祷一般,虔诚又带着希望地凝视着她,伸出手,“可以原谅朕了么?”
聂雪凝看着微微曲卷,有些颤抖的五指,藏在袖中的手,有一种被强力吸引的感觉,克制不住地想要握上去。
手,不受大脑的控制。
眼前瞬间一片黑暗,在听到一声“凝儿”之后,聂雪凝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