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些人该死,但是却应该让律法来制裁,但他却是选择脏了自己的手。
“萨米拉,你变了好多。”
年轻的教皇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但是眸中却是冷意森然。
“换作是你,或许你只会做得比我更极端,而且你坐上这个位置,不是踏着同族的尸体走上来的吗?别跟我说什么大仁大义的道理,浪费口舌。”
被萨米拉这么一噎,希月顿时沉默了下来,他抿了抿唇而后说道:“我找你来,是有要事相商。”
萨米拉看着希月冷淡凝重的银眸,忽然间冷笑了一声,随后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什么事,想要圣水,可以,但是让她来找我谈,我不信任其他人。”
希月看着萨米拉冷漠的态度,顿时微微皱眉。
“我跟你谈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她来?”
一人一血族都知道对方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但是都没有选择让步,最后是谁也没有说服谁。
天色暗了下来,为了避开教会夜间更密集的巡逻,希月只能选择先离开。
夜晚的白塔与白天守备更是森严了许多,而且教皇还经历过无数次的暗杀,守卫只能说有增无减。
结束了一天的冥想,萨米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结果刚推开门,他握住门框的手微微收紧了。
“没有我的指示,谁也不需进来。”
“遵命,冕下。”
门轻轻在身后关上了,年轻的教皇缓缓朝着房间里走去,袖着华丽花纹的白色教袍随着走动翻飞着,就好像黑暗中开出了一朵圣洁的花。
离得近了些,淡雅清新的蔷薇花香笼罩了他,窗台边上,冷艳优雅的银发血族听到动静微微睁开了眼睛,瑰丽的异色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淡淡的柔雾。
她抬眸看了看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年轻教皇,红唇微启。
“听说,你想见我?”
黑暗中,时萱清楚地看到了年轻教皇脸上复杂的神情,有失神有怀念也有淡淡的哀伤。
他站在原地,蔚蓝色如同天空般浩瀚无垠的眸子里是空落落的,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失去了情绪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