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左右道:“来人,给我抓了宋岩!”
那些差役一听,平日里都知道宋岩的厉害,不是好惹的,平时都敬畏他,害怕被他整治,个个都怕,这个时候,听了唐律的命令,个个竟然面面相觑,呆若木鸡,就像泥塑木雕的人一样,只是嘴上答应,却没有一个敢动手的,人家是当今丞相啊!
唐律看了非常生气,怒火难耐,立刻斥责唐元和唐羊,唐元和唐羊一看,立马一声答应了,如狼似虎地扑向宋岩,凶神恶煞地,怒气冲冲地走上公座,伸手一抓,如同老鹰的铁爪,抓宋岩像是老鹰抓小鸡那样,牢牢抓住宋岩胸前的青衫,将宋岩提了下来。
宋岩大声怒斥道:“畜生,畜生,你们这些畜生,反了,反了!简直无法无天了!”
唐律这个时候就升堂问道:“你这厮胆敢不遵守圣旨,来了不报名,也不应点名,也不过堂,不仅不过堂,反而将公案给占据了。皇上让你来,不是让你来问官的,你可知罪吗?”
宋岩笑道:“任凭你怎么说,谅你也拿我不敢怎么样!”
唐律听了这话,勃然大怒,真是气得头昏目眩,也气得肚子圆鼓鼓,七窍都生烟。
当下,唐律怒道:“你仗势欺人,凭借皇亲国戚的身份,有权有势又有钱,谅我这个小小的主事拿你没办法是不是?你怎么不想想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的?今天你既然获罪了,奉旨前来,尚敢如此嚣张跋扈,强势逼人,那么,我就打你一个藐视法庭不遵照圣旨行事!”
唐律吩咐道:“左右,将宋岩扯将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两边差役都不敢动,唯独有唐元和唐羊二人出来,将宋岩扯翻在地,然后拖到大堂台阶下,唐律愤怒地将八枝令签撒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些衙役无可奈何,就抬起了板子开打。
皂吏不得已,拿了一条三号的板子,走到前面,还对着宋岩说了一声:“告罪了!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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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才将板子轻轻地抬起又落下去,他们知道,这是当今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打坏了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唐律一看,这跟挠痒痒差不多,就斥退了皂吏,亲自离开公座,接过了三号板子。
板子在手,沉甸甸的,唐律一腔怒火,全集中在这板子上,对着宋岩重重地打了三十五大板。
离四十大板还有五板。
可怜那宋岩已经是皮开肉绽了,鲜血直流,在地上乱滚乱骂,地上也是一片狼藉,令人不忍直视。
唐律大声说道:“这是第一次,算初次犯错,暂且绕过你那五大板。明日早些时候来过堂。如果你胆敢再次猖狂不羁,又是四十大板等着你!你不怕疼,只管犯!”
说完,唐律又叱令差役将宋岩扶了出去,然后吩咐退堂。
外面宋府的人,在外等得时间久了,突然看到主人这般狼狈样子出来了,每个人都大惊失色,急急忙忙上前询问。
这个时候,宋岩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疼痛难忍,咬牙切齿的,问了也白问,他只是咬着牙摇头不回答任何问题。
家人们急急忙忙赶回了丞相府,带来一乘大轿子,将他安置在轿子里面,然后抬了他回府。
宋岩痛苦极了!躺在床上,竟然不省人事。
家人们不敢上前问询,只是等着,在一旁殷勤伺候着,生怕有个闪失。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宋岩才缓过劲儿来,痛定之后,慢慢苏醒过来,才能够勉强说说话。
随即呼唤儿子繁峙到床前,对他说道:“最可恨唐律擅作威褔,设计故意让我坐在公案之上,然后翻脸不认人,说我违反公堂纪律不遵照圣旨行事,就将我重打四十大板,还没打够四十大板,打到三十五大板,老夫就不行了。痛打老夫的罪名就是欺藐圣旨四个字,这样的大题目来压制老夫,吃了这一场亏,怎么就这样算了?怎么能够忍气吞声被他欺负?所以呼唤你来,在这里就写了草本,明天早朝,就和这厮在金銮殿天子面前见个高低,定一个你死我活!只有这样,方能出出老夫这一口恶气!你,就用心去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