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渡远今日格外高兴,喝得醉醺醺的,身子一摇一晃,捧着荷包在众人面前炫耀:“都说了好几次,别搞这种事情,非得绣,就非得给我绣。”
李逢生抱着手,看了半天,语气酸不溜秋:“喝醉了就别在这儿显摆了。”
“你懂个屁,你有媳妇儿吗?”桑渡远双颊通红,叉着腰冲李逢生没好气的大骂。
赵怀仁在高台上都听得笑弯了腰,转头看向埋头苦吃的卿易水,小声道:“阿水,改明儿我给你绣个荷包吧。”
卿易水摆手,“别绣那玩意儿,娘儿们唧唧的,不如多给我点钱来得痛快。”
“那也行。”赵怀仁摸了两下鼻子。
李逢生被桑渡远这样指着脑袋骂,气得转身就跑回赵亦寒身边。
桑渡远还一本正经,抓着太常寺卿道:“太常寺卿,不是我说,我家夫人绣的荷包,比你家夫人绣的好看!”
奚挽君再也听不下去了,手忙脚乱将人扯下来,桑渡远一把抱住奚挽君的手,得意道:“都瞧见了吧,我家夫人荷包绣的好看,长得更是漂亮得要命,天下的神仙下凡了,都比不上我家阿奚。”
“你闭嘴。”奚挽君羞得面红耳赤,捂住桑渡远的嘴。
朝臣们一个个都调侃了起来,“桑夫人的确是貌美。”
“难怪桑大人每日一忙完就等不及要回家,原来家里还有个跟天仙儿似的美娇娘等着。”
“错了。”桑渡远握住奚挽君的手,扬起下巴道:“我家阿奚不仅漂亮,她还温柔体贴、还孝顺长辈 、还有经商头脑、又聪明又伶俐、还很善良。
但是呢,最主要的,还是阿奚特别特别心疼我。”
身后的庄家两父子都笑得四仰八叉,指着一旁的手下道:“快、快抄写下来,等这小子酒醒了,给他好好看看。”
“外祖、舅舅,你们别说了。”奚挽君不好意思地将桑渡远扯了下来,对周围的朝臣们陪笑了几句,才将人带了回来。
不远处。
蔺羡之看了眼郁纾,女子正撑着脑袋看向桑家,啧了两声:“真是可爱。”
蔺羡之冷笑了声:“你若是想改嫁也不迟。”
郁纾啊了声,转头轻笑:“我看你才是想要娶别人吧,不过你想的也没错,挽君妹妹生得那副天仙儿似的,说起话来也是温温柔柔,看得我心都痒……”
说了一半,郁纾感受到蔺渊不悦的目光,又道:“也不怪桑大人喜欢桑少夫人,若我是男子,一定第一个抢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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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啊,某些人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哦。”
蔺羡之甩了下袖子,大步流星从殿内离开,奚明珠跟在奚桦身边,多次想跟上去,都被蔺氏按住。
奚挽君被宠得跟天上的娘娘似的,桑渡远那模样简直是将人爱到了骨子里。
奚明珠越想越恨,分明是同一个家中出来的,凭什么她会落到这个地步?
奚桦冷眼扫过女儿,“别动你的歪脑筋,过段时日便要给你议亲,你还是好好在家学习要如何做一位合格的夫人吧。”
宫宴结束,卿扶凤和桑护疆坐上马车走在前头。
奚挽君与桑渡远紧跟在后头,只是他这回是彻底喝醉了,连奚挽君都有些招架不住。
“这位夫人,你是谁啊?”桑渡远打了个酒嗝,撑在椅背上,将荷包撩开给她看,“这个…是我家夫人给我绣的,好不好看?”
奚挽君无奈一笑,“好看、好看。”
桑渡远努起嘴角,“我家夫人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小姑娘,比天上的神女还要貌美万分,有机会带你去看看。”
她忍不住逗他,“那是我好看,还是你家夫人好看啊?”
桑渡远闻言,看都没看她,就一摆手,“不可能,世上不可能有比我家阿奚还好看的姑娘。”
她哭笑不得,桑渡远忽然又定睛瞧了过来,“不对,你的长相怎么与我家夫人长得一模一样?”
“你这孟浪子,难不成是对每一个姑娘都这么说?”奚挽君拍了下他的脸。
“不对。”桑渡远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这个手劲还有拍出来的感觉,我能确认,你就是我夫人。”
奚挽君听说过酒后吐真言,心里不由闪过一个念头,“桑渡远,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桑渡远点了点头,“好~”
“你先前真的没有与别的小姑娘谈情说爱过?”她眯起眼,直勾勾看着这人,“我怎么觉得,你对付姑娘很有一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