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怎么又变了。】
【难道方才那一出都只是为了给我解围?】
奚挽君压下心底不解,带着姑娘们去前厅赴宴,忙碌了一整日,才与堇夫人将客人都一一送走。
听说了白日里在花厅发生的事,堇夫人忙跟她道歉,说自己马虎了,忘记奚明珠嫁去了梁家做新妇,只是前几日翻看帖子时,看到了梁家的一张大婚请柬,所以才礼尚往来给对方送了张邀帖。
堇夫人的性子敦厚,往常也不擅理家事,心思颇为单纯,奚挽君自然是明白这一点的,哪里会因为这件小事同堇夫人生了嫌隙,两句话便轻描淡写盖过了这件事。
等忙完所有,她才带着一身疲惫回了春归院。
主屋内,还是一片漆黑。
【他还是没回主屋睡?】
奚挽君见大焱将新的烛台送进书房,一同走了过去,这次没敲门,桑渡远正坐在书案前看图纸,应当是在检查最后修塔的成果。
“阿远,你还在忙吗?”
桑渡远听见她的声音也没抬头,只是淡淡地嗯了声。
【原来还是在生我的气……】
“阿远,今日多谢你在花厅帮我解围。”奚挽君看着他,希望对方能抬起脸来看她一眼,他却始终没有反应,只是风轻云淡答了声:“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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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举手之劳。】
【有必要吗?】
【我都这样示好了,他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搞得好像我不要面子一样。】
“那你…接着忙,我先回去了。”她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转身后明显感受到书案边传来的细小动静,可当她停下脚步后,动静又停了。
【就不能挽留我一下嘛。】
她深吸一口气,直接出了书房。
桑渡远手心的图纸已经被攥出了深深的皱痕,久久后是一道无可奈何的叹息,男子趴在了桌上,神情郁闷,不知所思。
约莫到了丑时。
奚挽君翻来覆去仍是睡不着,跑到屏风后喝了一口水,压不下心底那股烦躁。
窗外一片漆黑,书房的方向也没有烛光,只听到静谧的夜中传来一道又一道蝉声,扰乱她本该平静的心绪。
思忖良久,还是没忍住推开屋门,重新站到了书房前。
屋子里静悄悄的,桑渡远应该已经睡着了。
她想了想,悄悄推开了门,里面果真是一片漆黑,狭窄的软榻上,高大的男人弓着背缩着长腿睡觉,这种姿态显得格外滑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