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过我们。”桑渡远面无表情。
“他也害过你们啊。”赵明煜摊开手,一脸诚恳道:“冉檀塔坍塌这事儿,还是赵显深出的损招,我没想杀这么多人的,我要是知道奚挽君会冲进塔里救你,我肯定不会……”
桑渡远的表情再次垮了下来。
“我的意思是,花孔雀这个禽兽,他的心眼子比他身上那些孔雀衣裳的金丝线还多。”
赵明煜好言劝说:“我就不同了,我为人真诚啊,若是你们跟我合作, 我绝对不会在背后算计你们,可跟花孔雀合作,那就不一定了。
阿远,你也知道的,花孔雀从小母亲早亡,父亲寻花问柳,他是在阴沟里混迹长大的臭泥鳅,他心理变态啊。”
见桑渡远的神情迟缓了些,赵明煜乘胜追击,“这些时日,其实我非常后悔,为了争夺皇位,居然伤害了与我血脉相连的亲堂弟的心。
皇权富贵,那都是泡影,一吹就散,我都想开了,这些身外之物于我无用。
我知道,如今寒儿全心全意信赖你,你是可以做主的。
若是你们愿意与我合作,今日这话我就放下了——
我赵明煜一定为寒儿冲锋陷阵,舍生忘死,有危险,我第一个挡在寒儿面前,绝不后退。
待寒儿继承大位,我也会尽心尽力地辅佐,绝不后悔。”
“……”
桑渡远沉默了半晌,冷不丁笑了出来,“你觉得我相信你的话吗?”
赵明煜一脸受伤的表情,“为什么不相信呢,阿远,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啊。”
“说句实话,如今太子重病,我的确可以做主和谁合作。”桑渡远轻蔑地注视对方,“可我若是就不愿意和你合作呢?”
“……”
气氛在一瞬间凝固了,周围弥漫着数不清的寒意,剑拔弩张。
“你当然可以不愿意了。”
赵明煜方才还真诚满满的表情有了些许松动,带着笑意,“只是你和少夫人恐怕就离不开唐州了。”
桑渡远攥紧了桌角,“你什么意思?”
“本王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明白才对。”
赵明煜懒散地靠着椅背,“你们的将士都候在唐州城外,没有主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本王会将你抓起来,但不会让你死,本王会一点点的折磨你,让你不像个人样。
至于挽君,我不会动她,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