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知,殿下到了潭州之后,整日夜不能寐,忧思过度,整日抱着桶吐血。”
李逢生眼眶发红,声音已经哽咽了起来:“大夫我们不是没找过,每一个都说活不过今年,后来,我们得到了官家病重的消息,太子急火攻心,喷了口血后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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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意识清醒的时候,还将调令亲兵卫的符印给了我,兄长你看。”
李逢生从袖子里取出了符印,的确是调令亲兵卫的。
赵显深深吸一口气,隐忍住笑意,“怎么会这样……”
赵明诗面如死灰,“若不是如此,我和逢生也不会如此快赶到京城,想要将寒儿的事情告知官家。”
“这么说,如今调令太子兵权的人是你们?”赵显深问。
李逢生沉重地点了两下头。
赵明诗无意道:“只是燕王上一次来见寒儿,却没见着。
上一回我还听燕王说,若是太子醒了,一定要在唐州见到太子,否则就要对我们不客气,我们赶路的时候都提心吊胆,害怕燕王来报复我们。”
“他居然敢威胁你们!”赵显深握住拳,义愤填膺道:“士可忍孰不可忍,诗儿,妹夫,你们不必怕,兄长这就给你们讨回公道。”
……
唐州,湖畔亭中。
两方的怒火明显熄了下来,重新坐回了原位,只是茶桌已然被掀翻,奚挽君亲手泡的茶也尽数泼洒干净了。
“……”
“既然打都已经打完了,不如咱们来商量商量合作的事情?”赵明煜将为他疗伤的副将赶走,看向桑渡远。
桑渡远倒是没受伤,只是表情尚且不好看,将匕首重新收回腰间。
“你要如何合作?”奚挽君扫了眼桑渡远的全身,继而出声。
“其实很简单,我方才说的都是真心话。”赵明煜将地上的茶杯拾起来,握在了手心里,似乎还能嗅到女子柔荑的幽然芳香。
“花孔雀一定会想方设法杀了我,所以我唯一要的,就是他的命,在那之后,我会尽力辅佐寒儿登上大位。”
“你说的是不是实话?”桑渡远抬起眼来,静静地盯着他。
“若不是实话,咱们又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呢。”赵明煜大手一挥,“本王尽可以将花孔雀先杀了,然后再来对付你们。”
“你也可以先和我们配合杀了韩王,再对我们痛下杀手。”桑渡远冷声。
赵明煜看向他,“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