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怎么会有鬼呢,我可从来舍不得欺瞒你啊我的好姑姑!”
楚非锦压根懒得听她鬼扯,一道灵光将她定在原地:“你那张嘴捣过多少鬼,叫我吃过多少亏?信你,我还没老糊涂呢,你给我站那儿,站那儿!”眼见着姒殿就要落到自己身上,楚北清也懒得挣脱术法逃跑,连忙抱着脑袋大喊道:“我可知道我姑父是霍九卿,你小心我跑出去昭告天下啊!”
姒殿硬生生在半空顿住,楚北清见机一把抢到自己怀里,再头也不回跑出去好几丈远才敢停下远远道:“不是我说啊,你们俩那点儿心结说开了就没事了,你也一大把岁数了,趁着苍华尊风华正茂一表人才还不赶紧收入囊中,万一被别人捷足先登岂不抱憾三生啊,我都不知道你跟人家别扭个什么劲儿!幼稚!”
楚非锦也不管她是从哪儿道听途说来的消息,手气呼呼的叉着腰,隔着老远道:“你个小屁孩你懂什么?人家估计早就烦透了我,怎么可能愿意做涂山的倒插门女婿。”
“你不问问你怎么知道呢?万一人家就愿意做这个便宜女婿呢?”
楚非锦简直无法跟她交流:“你以为苍华尊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哪个人都能让他看上了?”
楚北清笑嘻嘻道:“旁人说不定,可你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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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什么啊我,一边儿玩去吧你!”她一边说着,一边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匆匆离开,楚北清把她心里那点心思看的透透的,忍不住笑道:“诶!你的姒殿你不要啦!”
“给我好好保管着!”楚非锦头也不回道。
楚北清看了眼手中的姒殿,嘴角浮起一丝坏笑,随手将剑一把丢在凉亭凳上道:“谁给你好好保管,自生自灭去吧,本殿可不伺候。”
她一个踏风而起飞至山顶秋千,站在上面随风荡起,火红的裙裾像凤,在山巅振翅翱翔,涂山子民远远望见那红衣,便知是殿君回来了,一个个都仰着头看,口中高呼着殿君千秋万岁,秋千越荡越高,快要飞出山外,楚北清只用一只手攥着秋千绳,另一只手伸出去,感受着风从指缝肆意来去,再一覆手,灵光漫天似大雪纷飞,快要落到地面时又摇身一变,化作万千红蝶重新飞入长空,楚北清松手纵身一跃,像要坠入山底,却在离地几丈高时翩然又起,与风共舞,天际的那片绯红早分不清到底是晚霞还是她的衣袍。
玩够了,玩累了,她随意落在峭壁上的歪树上,斜靠着看景,长裾顺着山崖随风而扬,那场面,休提有多庄严绝伦。
楚非锦站在对面山头,满目欣慰的看着她此般欢悦,不多时,面露愁容,侧目道:“何事。”
身后等候多时的与桑恭敬道:“女君,又有人靠近边界了。”
“可知是何人。”
与桑摇头:“来人从不言名讳,次次都敛了身形法力,属下看不出真容。”
“来过几次?”
“这,属下记不清了。”
“记不清?莫非那人是魔域的探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想来寻死吗?”
“那人没有杀气,像是并无恶意。”
“那也不能放任外人在我涂山地界来去自如,你明日起再将山中结界拓宽方圆百里。”
“属下遵…”
“为什么拓宽结界?”有人在身后道。
楚非锦回头,果然见楚北清吊儿郎当跨坐在凉亭栏杆之上,嘴里啃着个果子,一脸的好奇样。
“不为什么。”
“哦,那你说。”楚北清压根没打算不弄清楚就走,与桑看了眼楚非锦的态度,依言回答道:“山下有位圣君,年年复年年的来,也不逾矩,就站在边界,背靠暖阳,面临冬雪,千年如一日,什么也磨不走他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