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室。
“死者的身份可以确认,”颜菀站在解剖台旁,低头看着冰冷僵硬的男尸,温软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响起,“于汉阳,今年五十三岁,本市做煤矿生意的老板,身价上千万。”
“案发现场叫关丽的女人是他的第二任妻子,两人在一年前结婚,其朋友和合作伙伴都说夫妻二人关系和睦,婚姻融洽。”
站在她身旁的沈政川捧哏似的搭腔,料想到她话语的转折,“但是。”
我就静静的看你表演。
“......但是两个月前,关丽搬回娘家,并且一直居住至今。”颜菀回过去冷漠的小眼神。
李密像是身处瓜田之中的猹,捂着嘴巴眼睛瞪大,显眼包特质显露,“老夫少妻!年龄差二十七岁!这是什么忘却年纪的爱情!”
作为法医的姜滢手握上帝视角,美目比解剖室的空气还要凉,“也有可能是忘却年纪的案情。”
“......”
很赞同他的上句话,沈政川难得思想跑题,微微弯腰低头,靠在单薄的肩膀旁,语调带着混不吝的调调,“人家差二十七岁,咱俩就差七岁。”
“如果她和他在都能在一起,那为什么我们......”
听着耳熟能详的台词,脑袋里浮现出创飞自己的画面,颜菀连忙比了个“达咩”的手势,同样的“宴臣语录”回怼,“你脑子里都是泡泡吗?”
沈政川抽抽嘴角,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你小名叫泡泡?”
颜菀:“......”
“案件性质可以确定,这是一起性质恶劣的故意杀人案,”姜滢轻咳两声,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戴着手套的手指着尸体的手臂处,“死者并不是摔跌致死。”
“而是被钝器击打致死。”
意外事故转变为杀人案,沈政川对这个转折并不意外,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视线打量着尸体四肢,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想。
姜滢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在尸体身上指出许多道伤痕,“死者身上有多处损伤及青紫,这些创口大小、形状统一,边缘皮肤没有擦伤,接触面积大于创口,我判断是表面光滑的钝器所致。”
颜菀的脑袋像是PPT似的过滤着常见的致伤工具,“棒球棍,警棍,橡胶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