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好像身处在悬崖之上,想要过崖就得渡桥,摆在她面前的是一条华丽无比,却摇摇欲坠的桥,若是桥断了,尸骨无存。可若她不过,这悬崖哪天也会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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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日戴这花簪如何?”丹雪拿起一只精致的织丝青独玉百合簪递到姜朝歌的面前,可是后者只是看着面前的妆台并没有什么反应。
丹雪从镜子里望了望生着闷气的姜朝歌,明知故问道,“夫人还在生大人的气?”
“哼!我哪有资格生他的气,我现在不知道有多开心。”
欲盖弥彰的样子让丹雪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笑着换了只点翠葡萄玉石簪在姜朝歌的头发上比了比,“夫人难不成真的以为大人昨夜宿在了其他姨娘那里?”
姜朝歌耷拉下脸,“他爱找谁找谁去!我管这些作甚。”
明显带着情绪的话让丹雪忍不住笑出了声,自觉被嘲笑的姜朝歌不悦的皱起眉头,“你笑什么?”
“我笑大人和夫人有时候真的很像,一样的倔强,一样的可爱。”其实想说死鸭子嘴硬来着,又怕被骂,生生给改成了可爱。
姜朝歌撇撇嘴,还是面目可憎更适合。
见姜朝歌没有搭腔,丹雪又故意说道:“夫人晚上睡觉的时候可有听到琴音?”
“琴音?”姜朝歌仔细想了想,“好像有。”
丹雪拔下姜朝歌头上的发簪,如墨的青丝坠落身后,她拿起梳子慢慢的梳着,“夫人就没想过琴音是从哪里来的?”
姜朝歌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昨日弹琴的不就是时夕弦嘛,这有什么好猜的。”
丹雪呵呵一笑,“夫人定是想不到,大人昨夜自夫人的房中出来,便在院中给夫人弹了一晚上的琴。”
“为我弹了一晚上的琴?”姜朝歌先是一愣,随即不相信的说道:“开什么玩笑,顶破天算是他手痒了,怎么可能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