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观低头抿茶,倒是沉默了一会儿。
而此时,玄淼、玄逸两兄弟也都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他们两人也因为方才楼西月和傅观的话而心有触动。
片刻,傅观搁下茶盏,抬眸道:“事情本王都知道了,只是本王还需细细思量一番。”他看了眼两名下属:
“这些时日,你们也辛苦了。好不容易回京,本王放你们二人的假,先歇三日,再回来当值吧。”
“属下……”
傅观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去罢。”
“是……”
玄淼、玄逸只得依言退下。
他们两人一走,书房顿时变得很是安静。楼西月瞧了傅观一眼,问:“你将他二人支开,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还是说,接下来的话,他们二人不方便听呢?”
傅观:“你既然心中有数,又何必我明说?”
楼西月:“我不喜欢打哑谜,自然还是明说的好了。”
“我还不算是坦言么?”傅观睨着她,说:“我看你倒像是成心要闹我的。”
楼西月:“……谁闹你了。”她懒得与他瞎掰扯:“你方才说荣国极有可能会在天子驾崩之时动手,倘若成真,你有几分把握能赢?”
傅观:“或输或赢,不在我,而在太子。”他说:“毕竟他才是大宣未来的君主。我是否有把握住,并不能作数。”
楼西月打量着他,纳罕道:“倒是甚少见得你这样畏首畏尾。怎么,莫不是今日见了项风,果真是怕了不成?”
傅观:“激将法对我可无用。”他微微转了下身,身子微微一侧,距离楼西月更近了一些:“听你的意思,是要我坏了太子的计划,击退荣国?”
楼西月:“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你的意思——其实,你早就有此打算吧?若否,方才玄淼、玄逸还在这里的时候,你便会否决,哪里还会遣走他们,私下里与我说这件事。”
闻言,傅观不禁笑了笑。他望着楼西月,说了句不知是调侃玩笑,还是真情实意的话:“你也算是我的知己了。”
楼西月直呼“不敢、不敢”。她道:“不过是据理分析罢了。据我对你浅薄的了解,你必定是不希望大宣朝将来的皇帝,是项风这样的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