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缓不由看了这女子沉甸所在,眉毛一挑:心道:“说不见就不见,你爹是瓦坎达的?”
那女子看杨缓这色眯眯的眼神,不由心里冷笑:“饶你精似鬼,喝了洗脚水。”
杨缓揉揉眼睛,“姑娘姓什么?”
“余,多余的余。”
“余姑娘歇着吧,今儿的雨看来还有一会儿呢。”
杨缓这温如春风的表情,把余姑娘看得心里却又异样起来。
怪,杨缓只觉得怪,不过所有的计策里,他比较乐意应对的就是美人计。
果然雨后不久,就传来这余姑娘病了消息,杨缓道:“养好病再让她走。”
听着“大爷慈悲”的话,他的心里也快活不起来,只想看看这余姑娘有什么花招。
不过很快,他的兴趣被另外一桩事情给移走了——阁臣范庸辞官还乡,因为他被皇帝打了,在神京城内,被吹得神乎其神,这范庸俨然成了天下第一直臣,往日那些被廷杖算什么,他范庸乃被龙拳殴打!
就在今天,有人在送春楼,摆酒送他,也不知这范庸来不来,杨缓肯定要帮帮场子。
他被打那天,杨缓进宫了,若说两者没什么关系,杨缓可不信。
······
神京今天最热闹的事儿,肯定是范庸的送别宴。
组织者是范庸的学生,礼部右侍郎顾存义,他在这送春楼的二层,摆了四五桌,客人很快就到了,最重要的范庸,没有到,也没消息说他要来。
不请自来的热心人士倒是很多,顾存义就有规矩,不给范庸写送别信诗词的,不准来。
写诗写词,那就是表态了,那进来的还能出什么问题?有问题,口是心非的那就是小人,小人的话是不足信的。
顾存义智珠在握,以为得意。
窗外风清月朗,绝妙好时,顾存义举起一杯酒,客人们都举杯痛饮。
今天这情况看来,天下还是好人多,神京里不乏正义之辈,吾道不孤!
须臾,只见一人捧来一纸,顾存义粗粗一看,大惊失色。
“陶庵公,何故诧异如此?”
顾存义笑道:“今日必有诗词传世,故而有些欢喜,失了态,让诸位见笑。”
“什么生花妙笔,竟让陶庵公也青眼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