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存义且要说,忽听得楼下人语嘈杂,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仆人匆匆一看,来禀道:“老爷,那杨缓来了。”
顾存义自然知道他,不问好歹,把梁秀才举起来的纨绔子弟。
“别让他把这要紧事儿坏了。”
仆人接到命令,下了楼,顾存义与人分享起了诗这诗:“函关月落听鸡度,华岳云开立马看。知尔西行定回首,如今涿郡是长安。”范庸是陕西龙城人,函关月落说的是孟尝君当年靠鸡鸣狗盗之徒骗开城门,从秦国出逃的故事,而这里,则有优哉游哉的意味,后面两句,分明又是夸赞范庸身在江湖,心存魏阙,忧国忧民。
顾存义道:“也不知这安素,是何等人物?”
仆人忙下楼去问,只见那些书生同仇敌忾:“杨缓,今日说什么,也不让你把这好事情给搅和了!”
杨缓冷笑道:“怎么,又要放火?”
好些书生低下了头,更多的书生则无所畏惧。
“那日是有人见你满嘴喷毒,有些过火,今日你再干行坏事,说不得我们要做些什么了!”
杨缓一挥手,燕远便作恶犬状,看得有些书生都往后缩了几步。
“仁者无敌,各位兄台,我们怕他什么!把她轰出去!”
“出去!”
“出去!”
这些书生异口同声。
顾存义的仆人挠挠脑袋,“这安素真的是他?”
门口的人道:“就他这脸,我能忘了么?”
当仆人把这事告知顾存义的时候,顾存义又是脸色大变。
旁人问道:“侍郎大人,这又是如何了?”
顾存义笑道:“这安素是个捉笔的人,如今他的雇主就在楼下。”他已然想明白了,这杨缓根本没有这个才学,这定然是找人捉笔了。
“谁!”
“杨缓。”
“让他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