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杨缓问道:“做声的不要走,敢不敢把你的名讳报出来?”
“刘本农。”
“好,有种。”杨缓拿着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字。
随后一丢,燕远把笔接过,只听杨缓依旧笑嘻嘻道:“还有谁?”
那群书生立时就噤若寒蝉了,犯不着为了一时意气,白送三年光阴,杨缓见此,肚里笑了一场:“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样,梁...某,这样,尼到我面前跪下,叫一声师父听听,我就既往不咎。”
梁一鹤听罢,涨红了脸,成别非道:“梁兄,咱们走吧,无非是三年后再来。”却见梁一鹤一步步走了过去。
杨缓眯着眼睛,皱起了眉头,心想:“欲效荆卿之计乎?”
梁一鹤的腿肚子在发抖,他面如死灰,落在燕远的眼里,想有死志,这杨府外,一时静荡荡的,只有飘扬的春旗还在舞动。
他的双腿好似灌满了铅,杨缓见他朝自个儿磕头,眉毛一挑,又起了笑意,“学生梁一鹤,拜....拜....拜....见见恩.....恩师。”
梁一鹤本来口齿没问题,相见却入了韩非之类,邓艾之辈,昌徒之流,艾才之畴。
“抬起头来。”
待杨缓再一次看见梁一鹤的正脸时,他已是满眼通红,眼润欲流了。
只听杨缓缓缓念道:“我本渔樵孟诸野,一生自是悠悠者。”
“乍可狂歌草泽中,宁堪作吏风尘下?”
延缓是近来有名的诗家,大家都竖着耳朵听,有些还点头道:“不亏是他。”
刘本农冷笑道:“你们难道不知这是高湿的诗?”
一旁的人劝道:“别急,后面有反转。”